-顧墨寒如此震怒,眾人渾身一顫,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了。

**柔的臉色更是煞白,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墨寒。

她整個身子在蕭瑟的寒風裡發抖,但她不敢忤逆,哭著俯身行禮,“是,柔兒,柔兒這就回去。”

說著,她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柔的眼底交織著憤懣與不甘,她本以為今日是能看南晚煙笑話的,卻不想現在,她自己竟成了笑話。

她好恨好氣!

早知南晚煙**給了顧墨寒,她就應該讓高管家先暗中收買了這個冬雪,看南晚煙還如何翻身!

湘玉忍不住喜上眉梢,揚眉吐氣。

誰讓雲側妃那麼囂張,一直在拆王妃的台,恨不得王妃永不翻身。

現在被王爺如此訓斥,活該!

南晚煙看著**柔落荒而逃的背影,麵無表情,流光熠熠的眸子裡,卻透著星星點點的冷意,“湘玉,回屋。”

南晚煙轉身回屋,從頭到尾都冇有看顧墨寒一眼。

今日冬雪道出了真相她才知道,原來原主的初次就是跟顧墨寒,可笑的是,夜無淵卻一直拿這件事情來傷害她。

新仇舊恨霎時間一股腦兒湧上來,她覺得煩躁,尤其是顧墨寒已經和**柔圓房了,她更覺得心裡不適,憋著一股火,想發泄又發泄不出來。

“是,王妃。”湘玉心中不解,現在王爺和王妃的誤會解開了,王妃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為什麼王妃看上去,並不高興呢?

剛想完,她就見顧墨寒繞過了她,追上了南晚煙,默不作聲地跟著南晚煙進了屋。

湘玉的腳步登時頓住,看向高管家。

高管家看了湘玉一眼,咳了一聲,“你先把冬雪安置住所吧,等王妃親自發落。”

湘玉領命,“是。”

屋子裡,南晚煙還冇意識到跟她進來的是顧墨寒,她一直背對顧墨寒,自顧自收拾著床上的行李。

“湘玉,那些首飾,幫我拿過來吧。”

顧墨寒薄唇緊抿,從進屋起,他就靜靜地看著南晚煙收拾行李。

儘管他知道真相後,難掩心裡的欣喜激動,但他竟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麵對南晚煙,昔日種種嘲諷她的話,此刻都變成對準他心中的尖刀,刺的他遍體鱗傷。

他後悔了,後悔曾經那麼對她,辱她不貞。

明明,她從頭到尾都隻有他一人。

明明那兩個小女娃,就是他的孩子,他偏要質疑。

他真的有罪。

顧墨寒的腳如千斤重,拿起首飾盒,都覺得沉甸甸的。

他將首飾盒遞到南晚煙的手裡,兩人的指尖輕輕觸碰,顧墨寒下意識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聲音有些顫抖,“南晚煙,彆走。”

聞言,南晚煙的心狠狠一跳,偏頭看向身旁的夜無淵,“你怎麼在這?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再看湘玉不在,明顯剛剛隨她進來的人,一直是他!

南晚煙心裡的煩躁卻愈來愈盛,一把甩開了顧墨寒的手。

“我說了,彆碰我。”

顧墨寒的心中一梗,猛地伸手抱緊了南晚煙的腰,將她的後背牢牢地環進自己的胸膛。

他一向不擅長處理男女間的感情,麵對南晚煙,他有愧,可他不知道怎麼哄人纔好,隻能笨拙地將她困在身邊,不想讓她走。

他捨不得,不知真相前就捨不得,知道真相後,更加無法放手!

“晚煙,本王知道你現在很厭惡本王,從前是本王誤會了你,本王向你道歉。”

“真的對不起,是本王不好,辜負了你……”

南晚煙緊緊的貼著男人溫熱堅硬的胸膛,手指掰著他環在她腰間的手,語氣冷漠。

“顧墨寒,我不在乎你從前怎麼想我,你跟我道歉,我聽見了,但現在我們隻是合作關係,原不原諒你我還冇有想好,而你也冇有資格決定我的去留,放手!”

顧墨寒的眉宇間漸漸染上一層戾氣,卻緊緊的抱著她,“晚煙,你是本王的妻,本王今生都不會讓你走。”

什麼?!

他不放她走?!

南晚煙被顧墨寒的這番話嚇到了,心裡陡然生出一股不安和怒意,偏偏這個姿勢掙紮都很難掙紮。

“顧墨寒,你可要想清楚違約的後果!你說你對我有愧,就是像現在這樣死纏爛打,毀約毀信譽嗎!”

“而且你好奇怪,我第一次是不是跟你,對你有影響那麼大嗎,你怎麼一下就變了?”

“晚煙……”顧墨寒環住她腰間的手臂十分用力,彷彿要將南晚煙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該如何在自己跟**柔已經圓房的情況下,對南晚煙說明,他早就喜歡上了她。

不管有冇有今天這一出,他都不會放她走。

忽然,顧墨寒鬆開了手,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南晚煙還冇有來得及反應,眼前陰影就壓了過來,唇被他吻住了。

很用力,吃拆入骨的用力。

南晚煙的眸子倏然一緊,眼底寫滿了震驚。

她嗚嚥著想推拒他,卻反被顧墨寒強勢的摟著,一邊吻她一邊逼著她後退,最終被他壓到了桌邊。

似乎有什麼在失控,顧墨寒剋製不住,他也不想再剋製了。

他想要竭儘所能的補償南晚煙,想要處理好**柔和他的關係,想要得到南晚煙,更想要得到南晚煙的心。

是的,他從冇有這麼渴望過,她的人和她的心,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