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回眸看向顧墨寒,氣笑了,“說我公報私仇,那你濫用職權又是怎麼回事?我們彼此彼此,誰都彆說誰。”

顧墨寒俊臉一沉,將藥膏攥在手裡。

“說了不讓人出入王府,並非完全針對你,沈予之前跟本王說,京城裡的暴動雖然已經平息,但有不少人顯得尤為狂熱,到處散播本王是神仙顯靈擁有神力,所以才逃過一劫。”

“現在翼王府外頭,全是瘋狂的百姓,你要是出去,就是眾矢之的。”

這是實話,顧墨寒私心歸私心,卻也不想摻和這些莫須有的事情。

而且,這股風氣來的莫名其妙,或許幕後有推手也不一定。

“神仙顯靈?”

南晚煙眯起了眼睛,她極其聰慧,自然也能感覺到不對勁,不過還是那句話,顧墨寒攔不住她的。

顧墨寒見她不說話,冷沉著臉道:“本王的話有那麼不可信麼,橫豎你都出不去,不如給本王上藥,等本王快點好起來,你想入宮或是想去哪,本王都不攔著。”

南晚煙掃了他一眼,想了下,還是拿過藥瓶,打開來。

“把衣服脫了。”

顧墨寒勾唇,笑得有幾分玩味,“昨日本王讓你脫,你說本王變態。”

“本王的手不方便,肩上還有傷,你來幫我。”

南晚煙看著顧墨寒那雙漆黑的墨瞳,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懷好意,“顧墨寒,彆得寸進尺。”

醫者能上藥,但替患者脫衣服,屬實有些曖昧了。

真是奇怪,顧墨寒最近怎麼越來越反常了,總對她做出或者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話來。

“冇有一點王妃的自覺性,你替本王更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顧墨寒一邊說,卻是一邊將上衣脫了,盼不到南晚煙做這些事,不如他自己來快一點。

顧墨寒雖然受了重傷,但不得不說他的身材極好,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流暢,結實有力。

腰腹上的腹肌曲線分明,充斥著野性的強悍。

南晚煙很少看他的身體,五年前那次她被壓迫,什麼都看不見,丞相府那次是意外,這一次纔是第一次認真的看。

看完隻能歎一句,這些腹肌長在顧墨寒的身上,真是可惜了。

男人胸膛處的紗布,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她幫顧墨寒解開繃帶,語氣卻有三分冷意。

“不是說過不讓你動作太大,安心躺著,若是我給你縫合的傷口再裂開,你始終好不了的話,我就不治了!”

南晚煙出於大夫的責任感使然,遇到這種不聽話的傷患,都會這麼說。

但在顧墨寒聽來,卻有些變味。

他一怔,狹眸灼灼盯著南晚煙,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修長的指節捏住她的下巴。

“你擔心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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