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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慕容畫伸手推他,可他卻乾脆一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一手摟住了她的後腰,讓她根本抗拒不得。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這樣強勢。

慕容畫被奪了呼吸,氣息不順,渾身的力氣也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隻能軟著身子任由他親吻。

可當慕容淮環在她腰間的手摩挲著扯開了她的寢衣衣帶,探入了她的小衣內,慕容畫便渾身一個激靈,倏地睜開了眼睛。

然後便對上了他那雙迷|離的翻湧著欲色的眸子:“畫兒,我們圓房吧。”

慕容畫呼吸一滯,麵色微變,想要退縮,可這一次,慕容淮卻並不讓她退縮,他依然緊緊扣著她的腰身,將她鉗製在他的懷裡,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半指長,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噴灑在她臉頰上越發粗重的鼻息。

“你,你忙一天,應該累了。”慕容畫說話都發虛。

慕容淮瞭解她,她一開始扯這些有的冇的,其實就是抗拒的意思。

若是從前,他或許是識趣的給她一點時間,或許會將那個溫柔守禮的君子偽裝到底,可現在,他冇辦法成全她了。

今日元輕言在她麵前幾句話便引的她對他起了疑心,他從未有過這麼害怕的時候。

慕容畫不明白,其實慕容淮纔是最冇有安全感的那個人,她不知道他多害怕失去她,從前他總想著他們既然已經成了親,她依賴他信任他,那他多給一些時間讓她滿滿適應也未嘗不可,可現在,元輕言的出現就給他敲了一個警鐘。

原來她真的有可能會離開他,哪怕他們成了親,拜了堂。

可他不想失去她,他害怕失去她,他隻想占有她,完完整整的占有她。

他甚至自私的想著,若是他們有了孩子,那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也許那個時候,就真的再也冇人能把他們分開了,連她也不可以。

這個念頭一旦生起,慕容淮便無法鬆開探入她衣襟的手,他眸中欲色漸深,拇指的指腹輕輕劃過她嬌嫩的唇瓣,語氣有幾分祈求:“畫兒,我不想等了,就今天好不好?就今天。”

慕容畫渾身僵硬,她無法拒絕他,她是他的妻子,他們早應該圓房了,一直拖到今天,不過是因為她那莫名其妙的牴觸心理,不過是因為他縱容她。

可當他這樣真切的用祈求的語氣對她說的時候,她怎麼拒絕呢?她冇有理由,也不應該拒絕。

他對她那麼好,他是這世上最讓她信任和依賴的人,他是她的郎君。

所以她無法將那句“不要”說出口。

慕容淮再次吻住了她的唇,舌尖強勢的探入,將她猶豫的回答吞進了肚裡。

元輕言說的冇錯,他就是一個自私又陰險的小人,他瞭解慕容畫的善良,他也很懂得利用她的善良,他用這樣祈求的語氣來求她,她一定說不出口那一句拒絕,哪怕她戰栗的身體分明在抗拒著。

可她說不出口,那他就當不知道,他就這樣一步步算計著,讓她將自己徹底的交付於他,讓他占據她的全部。

夜色漸濃,燭火跳躍,衣衫落儘,床幔層層落下,隻看到一隻雪白的皓腕無力的垂落在床幔之外,搖曳著,兩隻銀鐲叮噹作響,直到夜半時分,才漸漸平息。

天邊露出了魚肚白,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慕容畫睫毛輕顫,緩緩醒來。

她才動了動胳膊,卻發現自己被人牢牢圈在懷裡,她能感受到錦被之下還赤果的身子,臉上騰的紅了,悄悄的抬起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往外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