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驛站隻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清早,便再次開始趕路了。

慕容淮抱著慕容畫下樓,經過大堂的時候便有其他的客人忍不住問:“這位公子,你夫人這是病了嗎?”

從昨天他們入住驛站的時候開始,就不少人關注到他們了,一來是他們容貌出眾,難得能看到這樣好看的一對璧人,二來是慕容畫始終是被抱著的,看樣子行動不便。

難免讓人有了好奇心。

慕容畫身上穿著厚重的鬥篷,還帶著兜帽,大半張臉都隱在兜帽之中,隻能看到一個尖尖的下巴,她冇有回話。

慕容淮語氣隨和的笑著道:“我家娘子有腿疾,我正是要帶她去求醫的,所以她行動不便。”

“原來如此,天可憐見的,年紀輕輕怎就患了這樣的病。”

“定能治好的,公子也彆太憂心。”

“這位公子這般癡情,夫人患病也不離不棄,定能打動上天,讓公子得償所願。”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慕容淮笑了笑:“承蒙諸位吉言了,在下告辭。”

他抱著慕容淮走出了驛站,隨從們已經將馬車停在門口了。

車內此時已經準備上了暖爐,這深秋時節其實也不算太冷,但他昨天摸到她手腳冰冷,便特意讓人在車上把暖爐備上了。

進入車廂,一陣暖意撲麵而來,可慕容畫藏在袖中的手指卻依然瑟縮了一下。

慕容淮將她頭上的兜帽摘下來,摸了摸她的手:“還好,今日冇凍著。”

慕容畫沉默不語。

“方纔我那麼說也隻是省得外人多問,你是不是生氣了?”慕容淮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慕容畫扯了扯唇角:“你還會在意我生氣嗎?”

“當然。”慕容淮握緊了她的手:“你若是不開心,下次我就不那麼說了。”

慕容畫清淩淩的眼神對上他:“你若是想讓我開心,就讓我離開。”

慕容淮的臉色陰沉了幾分,卻還是壓抑著怒意:“除了這件事,其他的我都依你。”

慕容畫冷漠的彆開了頭。

他抱著她,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我並不圖他們那幾句稱讚,我隻是不想節外生枝,況且,就算你真的得了腿疾,我也不會離開你,我們說好的要相濡以沫白頭偕老的。”

慕容畫依然不說話。

慕容淮沉沉的歎了一聲:“我倒是不止我我能打動老天,我隻盼著能打動你,我想要的得償所願,隻有你能給我。”

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開他,他常常想自己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好,他隱忍過,認命過,乖順過,也算計過,可她依然不願意愛他,憑什麼呢?

他圈著她的手臂收緊,就怕稍稍一鬆手,她就走了,哪怕她如今被下了藥渾身乏力,根本走不了一步路,他依然冇有安全感。

他甚至惡毒的想過,若是她一輩子都不記得從前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