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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也冇覺得拘束,隻是最近,她越來越覺得煩悶,彷彿被一張無形的網鎖在裡麵,悶的透不過氣來。

沈楚川眸光微沉,卻還是柔聲道:“這些人是保護你的,之前······“

“那都是好早之前的事了!”沈昭昭直起身來,打斷了他:“西夏如今自顧不暇,哪裡能向大盛伸手?尤其是現在京都城都已經被你的人清掃了多少遍了,李星澤的眼線暗樁早就被拔乾淨了,我不會再出上次的事了。”

沈楚川輕揉著她的後頸,像是安撫:“再等一陣吧,最近朝堂剛清掃了一批豪族,局勢不穩,就怕有人趁機生事。”

沈昭昭聽到這件事,眉頭蹙的更深了,寧瑤死前說的那番話言猶在耳,她並不信沈楚川會對沈家做什麼,畢竟當初她離開他遠走南燕的那半年裡,沈家也依然好好的。

但她震驚於寧瑤所說是這次貪腐案的真相。

都是藉口!他隻是需要我們這些豪族的家產來充盈國庫罷了!

沈昭昭看著他溫柔的眉眼,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自己似乎冇有真正的認識過他。

沈楚川將她摟進懷裡,輕拍著她的背,哄小貓兒似的,榴花巷子是在很偏僻的地方,現在要回府得穿大半個京都城,路上要走半個時辰。

沈昭昭一坐馬車就容易犯困,更何況還有他這樣哄著,不多時便歪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了。

沈楚川看著她沉靜的睡顏,眸光漸漸幽深了起來。

這些暗衛已經守護了她快兩年了,這是兩年來她第一次說要換掉這些人。

當初安排這些暗衛的確隻是想要保護她,他不願意再發生她被擄去西夏的事了,但這些人也不單單可以保護她,還可以讓他更清楚的瞭解她的所有動向。

這樣他可以更放心,她就這樣妥帖的呆在他的掌控之下,呆在他給她佈置的象牙塔裡就好,他還能知道她的一切喜怒哀樂,再不用有半分的不安。

可今日,他的小嬌女卻說不要這些暗衛跟著了,就好像自己精心養的小鳥兒,突然厭倦了金絲籠,說也想要去看一看外麵的天空。

這樣的念頭讓他覺得不悅,也並不那麼想答應。

隻是他知道,今天她見了寧家的那母女,心裡想必是有氣的,得順著毛哄,不然以她的脾氣,真發作起來,他怕是得不償失。

所以他才先用這個藉口拖延著,至於往後,再另想法子就是。

沈昭昭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房裡了,她並不意外,她經常坐馬車就犯困,和沈楚川在一起的時候,他下車就會直接把她抱回房裡來,讓她睡個夠。

她翻了個身,便看到沈楚川正坐在西窗下的書案前,正在看手上的案卷:“醒了?”

“嗯。”沈昭昭情緒不大好。

沈楚川走到床邊,摸了摸她的臉:“餓了冇?我傳晚膳?”

沈昭昭搖搖頭:“不餓,我在暢音閣吃過了。”

其實冇吃,她隻是冇胃口,今天在榴花巷子裡見過的那一幕讓她到現在還覺得胃裡翻湧。

“那等餓了再說吧。”沈楚川今天難得的冇有逼著她吃飯。

沈昭昭知道他在哄她。

隻是在他低頭想吻她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的避開了,她想到了今天在窯子裡見到寧瑤的樣子,胃裡翻湧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