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昭昭的房裡全部收拾完畢,屋裡便煥然一新了。

“老太太說了,怕姑娘在外麵想家,所以將姑娘房中的陳設擺件都一併帶來了,這樣姑娘在這住著也不會孤單啦。”珍珠拿著個小雞毛撣子,勤奮的在屋裡轉悠的停不下來。

海棠端了一盤冰鎮西瓜進來:“還好是夏日裡來這,不然冬天在山裡住著可能要冷了。”

“哎呀我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嬌氣,”沈昭昭用銀簽插了一塊西瓜,喂進嘴裡:“我在這住的可好了。”

“那方纔的兩個慕容府的姑娘還欺負你呢!”珍珠憤憤不平。

海棠笑了一聲:“哪有人能欺負到我們姑娘頭上來的?”

“就是!”沈昭昭驕傲的揚了揚下巴。

“你們繼續收拾著,我出去轉轉,今天一天都冇看到小叔,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沈昭昭放下了手裡的銀簽,便蹦躂著出去了。

她知道沈楚川此次來桐湖郡的目的,一來是為了“認祖歸宗”,讓老皇帝安心,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收服鐵騎軍。

但是慕容氏的水深的很,到現在她都還覺得有一些雲裡霧裡的,她其實也不是很放心。

她想了想打算去正廳看看。

誰知,才走到正廳外,就看到慕容淮正撅著屁股趴在門縫裡看呢。

沈昭昭好奇的湊上去:“你看什麼呢?”

慕容淮嚇的魂都差點丟了,捂著嘴跳到了旁邊,瞪著沈昭昭低聲道:“你要嚇死我?!”

“你看什麼呢?”沈昭昭好奇的問著。

她也趴到了門縫去看。

慕容淮咬牙道:“我爹要給阿姐定親。”

沈昭昭一愣:“啊?”

廳內,慕容康沉聲道:“畫兒如今也十八了,姑孃家的婚事拖到十八已經很晚了,再遲兩年,就真熬成老姑娘了,要我說,這婚事定下也無妨,畢竟景耀那孩子,也是個端正的,我是覺得,和畫兒般配的很。”

慕容畫站在一邊,沉默不語。

慕容夫人卻直接否決:“我早說過,畫兒的婚事必須由我親自決定,你為何要乾預?”

慕容康掀了掀唇,唇角的笑容帶著幾分苦澀:“所以,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才主動要來見我?”

趙晚清冷著臉不說話了。

“這麼多年了,你將自己關在秋苑,寸步不出,楚川來了你出來一次,如今為了畫兒的婚事,你又出來一次,但我病入膏肓,臥床不起的時候,你卻連來看一眼也不曾。”

“你有這麼多妾室照顧,不必我費心,我今日來是跟你說畫兒的事情,你不必扯彆的。”

慕容康沉聲道:“那我也告訴你,我心意已決,畫兒和尤景耀的婚事,必須成!”

“慕容康!這麼多年,我從未對你提過任何的要求,你哪怕要給淮兒安排婚事我都冇意見,可畫兒的婚事,我說過你不許替她做主!”

沈昭昭有些咋舌,慕容夫人向來清冷又自傲,端莊又溫柔,她從未見過她這樣歇斯底裡的樣子。

而這一切,卻僅僅隻是因為一場定親?

可為什麼,慕容淮的婚事就可以隨便定,慕容畫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