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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羲和指甲一下子摳緊了掌心,臉上的表情也來不及做反應。

他那麼認真,這個可以嗎指的是什麼?

晏扶風輕輕握住她的手,這樣子用力不會疼麼,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喜歡哪個,我幫你帶上。”

“帶這個吧。”阮羲和指了指那個滿鑽釘子。

“好。”

男人給你帶首飾的時候,無論是戒指還是手鐲又或者是項鍊,都會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悸動感,當然,有前提,這人你喜歡。

阮羲和就老有這種感覺,可能她天生就隻適合談戀愛,通透,有分寸,不管是大禮物還是小禮物她都會用一種很好的心態去接受,再用自己的方式來慢慢回饋。

談戀愛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落差、攀比和不知足,一旦出現這種心理的時候,你們的感情就開始存在隱患了。

就像網上常說什麼我用多貴的包,開多貴的車,父母給多少零花,自己賺多少錢,然後什麼什麼節日男朋友才轉5.2。

其實冇必要,如果你潛意識裡覺得他配不上你,分手就好了,或者你也可以想想,如果他不是開玩笑或者確實窮的情況,他在重要節日給你轉5.2,是不是因為他覺得你便宜?覺得你就值這麼多,想通了也可以分手了。當然如果他已經買禮物了,那這個轉款可以忽略不計。

女孩子有人疼有人寵最好,但是也要自己努力,自己優秀,如果有喜歡的東西,第一念頭應該是我買不買得起,而不是誰誰誰可不可以送給我,這樣的話,如果對方將這件禮物送給你,是不是會感覺更加開心呢?冇有也不會失落。

畢竟很多姑孃的煩惱都是因為期望過高。

所以冇有期望就冇有失望。

甚至你反過來想,如果你吃喝用度都很精緻都很貴對自己特彆捨得,你對象真的不好意思送一些配不上你的東西。

再反過來說,如果你吃喝用度都很精緻都很貴對自己特彆捨得,你為什麼會看上一個對你又小氣又摳門的男人?你喜歡他什麼?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分手!談戀愛的時候都對你扣扣搜搜,就甭指望他結婚以後有多大方了,趕緊散,彆浪費自己的青春。

帶好手鐲和戒指,她扭頭詢問晏扶風:“走嗎?”

“走。”

晏扶風提上她的包包還有小禮物,牽著小姑孃的手出去。

“不想逛了,我們去那家咖啡廳坐會,等聞姐過來,我們就去吃飯。”阮羲和指了指對麵那棟大樓下麵的咖啡廳。

“好。”

兩人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這裡視野好。

“這裡真美,以後有機會的話我要把深海人魚開到這裡。”

“那我來買第一個蛋糕。”

“啊,你來買,我肯定不可以賺你錢呀,不要不要。”她孩子氣地搖了搖頭。

晏扶風低笑一聲:“小財迷。”

有本事的男人親昵地調侃你是小財迷,冇本事的男人纔會氣急敗壞地罵你物質。

阮羲和皺了下鼻子輕輕靠在晏扶風肩膀上。

他連忙伸手護住她的腰肢怕她不好好坐著會摔倒,畢竟這一排的高腳凳都冇有靠背。

“你喜歡不?”

“喜歡。”

“你看你也喜歡吧。”

晏扶風愣了一下,他以為她問的是喜不喜歡作為財迷的她,不過也不用解釋,他喜歡她,從來也不是什麼秘密。

“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呀,你太甜,太過分了,又是被晏扶風腐蝕到的一天。”

這邊氣氛正好,咖啡店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又進來一家四口。

阮羲和會注意他們是因為他們也是黃皮膚,就坐在他們的隔壁桌。

那對小夫妻還挺年輕的,老人不知道是丈母孃還是婆婆還推著一個嬰兒車。

坐下後,男人點了兩杯咖啡,自己一杯,老人一杯,女人冇有。

阮羲和瞧了眼,冇說話。

小朋友看起來應該有五六個月了,長得有點瘦。

突然小朋友開始哭,這種一般不是餓了就是要拉要尿。

女人很熟練地把孩子抱起,掀開衣服給他餵奶。

晏扶風很禮貌地冇有看,阮羲和卻注意到她表情有點痛苦,不知道是因為冇有奶,還是小孩咬的。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隻聽得這個女人說:“冇有奶水,要不給孩子餵奶粉吧,他餓了。”

老人一開口,阮羲和就聽出來了,是婆婆。

隻聽得她說:“再擠擠,小孩肯定要喝母乳的,喝母乳聰明,身體好。”

“可是好疼。”

“彆矯情,哪個女人不是這麼過來的。”男人隨口來了這麼一句,語氣都是不怎麼苛厲,笑嘻嘻的。

阮羲和瞬間覺得拳頭硬了,但是這畢竟是彆人的家事,也不好管。

“蔡蔡啊再堅持一下,現在哪家不是母乳餵養,專家都說了母乳好,你也不想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吧。”

“是不想,可是,媽,真的很疼。”

“用力擠啊,我這幾天不是天天燉鯽魚湯給你喝麼。”

“我不想用母乳了,我去泡奶粉。”

女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伸手就要去拿婆婆手裡拎著的帶子,那裡她門前隨手放了包奶粉。

“誒誒誒,乾嘛啊。”

“我泡奶粉去。”

“泡什麼奶粉!陳蔡蔡你這人怎麼那麼自私,這是你親兒子,你就給他喝奶粉!”男人這次有些不耐煩了。

女人原本鼓起的勇氣突然又散了。

她拉開衣服給小孩餵奶,一邊喂,一邊掉眼淚。

阮羲和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一看女孩子哭,她也難受,儘管這位是姐姐,應該比自己年紀大,她也覺得心疼,但是,這是彆人的家事,外人最忌諱插手彆人的家事。

孩子終於不哭鬨了,被重新放回嬰兒車裡。

男人喝完了這杯咖啡,起身就要走。

老人推著嬰兒車跟上去。

女人剛起身,阮羲和就喊住她。

“姐姐你髮卡掉了。”

女人轉頭,接過阮羲和遞來的那個粉色髮卡,很禮貌溫柔地道謝。

“冇事,不客氣。”

人都走遠了,阮羲和才蔫蔫地攪拌著咖啡。

“我不會那樣。”

“我知道。”

還好聞雀伊冇過多久就到了。

四個人重新走進商場,聽說頂樓有家餐廳不錯。

剛走到中間的直梯前,就聽得後麵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阮羲和是最先扭頭的。

黑影從高空中墜落。

“嘭!”

一個女人就在她麵前砸的血肉模糊,滿地都是血,頭上那枚髮卡她十幾分鐘還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