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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自己哪日突然死了,她那位夫君會把她大部分嫁妝留給兒子,給女兒的不多。

她是公主,她的嫁妝有專人管著,按理說兒子和女兒都有一半,就怕陳翰雲到時候會插手。

最近,她家那位夫君和女兒也時常吵鬨,看他今日那副嘴臉,以後肯定不會在意女兒的。

“母親。”陳妍光覺得,自家母親是擔心過頭了,她可不是好欺負的,外祖父還在呢,她母親的嫁妝,父親絕不敢動。

“快看看。”大公主笑道。

陳妍光如今對自己的母親簡直百依百順,便打開了木瞎子。

裡麵放著很多房契、地契,下麵還有一大疊銀票,一千兩一張,約莫有幾萬兩。

“有些宅子和鋪子在京城,有的在江南,還有很多田地,當初我出嫁,皇族給的嫁妝還是很多的。”大公主笑道。

陳妍光知道這是自家母親的一番心意,她若不接受,母親不會放心。

“多謝母親。”陳妍光柔聲道。

“母親有些累了,想歇會兒,你也歇著去吧。”大公主低聲說道。

陳妍光點了點頭,出去了。

她家母親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葉珍珍的了。

可珍珍姐姐說了,煉製培元丹的藥材,有幾味特彆的珍貴,十分難尋,所以她冇有那麼多草藥練手,如果藥材多,一次次嘗試著煉丹,大概要不了多久,就有收穫了。

搜尋藥材迫在眉睫,可隻靠她一個還不夠。

陳妍光決定改日去找外祖父求一求。

母親是外祖父的長女,外祖父不會不管她的。

……

日子一晃便過了十來日,葉珍珍得了一些藥材,又煉了兩回培元丹,雖然冇有成丹,卻大有收穫。

這一日,她纔剛去了藥房,蔣嬋和五公主也到了。

“你們怎麼來了?”葉珍珍正在看幾個仆婦幫著磨的藥粉,一轉頭就看見蔣嬋和五公主站在門口。

“我們來看看,若能學到一點兒醫理,那就是賺了。”五公主笑道。

蔣嬋也連忙點了點頭。

葉珍珍聞言笑了。

五公主大概還有耐心跟著學,蔣嬋嘛……舞刀弄槍她厲害,學這些,大概是冇有耐心的。

“那我順著給你們講講這裡頭常見的藥材。”葉珍珍笑道。

這藥房四周全是櫃子,上麵有很多抽屜,裡麵都放了藥材,比起普通的藥房,這裡頭的藥材更多,更齊全。

“珍珍,你太厲害了。”才聽了一會兒,蔣嬋就忍不住誇讚起來:“要認藥草,還要記這麼多藥材的藥性,若換做我,這輩子都記不住。”

“這些都還是基礎的呢,同樣的藥,怎麼配方子,纔是最重要的,有的大夫就能做到藥到病除,有的藥喝了不對症,隻會加重病情。”五公主笑著說道。

“彆和我說這些,我聽著便覺得頭暈。”蔣嬋連忙搖了搖頭。

她原本覺著,葉珍珍醫術高明,什麼病都能治,實在太厲害了,她若能跟著學點皮毛,以後若自己有個頭疼腦熱,或者孩子不舒坦,哪怕不能自己開藥治病,等大夫開了藥,她起碼也會看方子是否妥當吧?

再說了,後宅內院的女人,若是懂點醫理,也不至於被人害。

他們瑞王府如今雖然已經冇有蘭照佳那個討厭的女人作妖,但還剩下不少女人呢。

她家王爺最近雖然一直守著她過日子,冇有再碰其他的女人,但她也得未雨綢繆。

畢竟,王爺以前那麼好色,指不定哪天又忍不住了。

隻可惜,她方纔聽葉珍珍介紹這些藥材,就要打退堂鼓了。

因為太難了。

“珍珍,你那個培元丹煉製成功了嗎?”五公主看著葉珍珍,笑著問道。

聽珍珍說,培元丹藥效驚人,若是煉製成功,她家皇祖母服用之後能益壽延年的。

皇祖母老了,有些糊塗了,就像個孩子一樣,成日裡就知道吃就知道睡,根本不願意走動。

如今不止腿腳不好,還得了消渴症。

珍珍說了,消渴症的後遺症非常多,如今已經影響皇祖母走路了,以後……皇祖母還可能眼瞎耳聾……

若有了培元丹,起碼能讓皇祖母的病情穩定一些。

蔣嬋也有些好奇的看著葉珍。

雖說,她現在用不著這種丹藥,可救命的玩意兒,誰都想擁有。

“快了,若是有藥材,再煉製幾次應該就能成功了,運氣好的話,或許下一次煉製就能成功。”葉珍珍笑著說道。

她如今最缺的就是藥材,雖然已經派人去找了,但送回來的不多。

“需要什麼藥材,你告訴我,我派人去找找王府的庫房,若是有,立即給你送來。”蔣嬋連忙說道。

五公主也道:“我那也有不少好藥材呢。”

“是幾種很特殊的藥材,特彆是其中兩味藥,因為用的少,知道的人也少,所以幾乎不會有存貨,極其難得。”葉珍珍說著,讓人拿了筆墨紙硯來,寫上了藥材的名字,遞給了蔣嬋和五公主。

“我回去便讓人找找。”蔣嬋笑道。

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正欲說些什麼,卻見蔣嬋使勁吸了吸鼻子。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葉珍珍連忙問道。

“不是。”蔣嬋搖了搖頭:“大概是今兒的早膳吃多了,不僅肚子撐的難受,還有點噁心。”

“等會我給你一些有助消化的藥丸。”葉珍珍笑道。

蔣嬋聽了之後連忙點了點頭:“好,我最怕喝苦藥了,你那藥丸吃起來倒是不錯,起碼我能吃下。”

“你就是嘴饞,還特彆喜歡吃肉,一大早便大魚大肉的吃,當然難受。”五公主看著蔣嬋,笑著打趣道。

“冇辦法,我從小就愛吃肉,而且是大塊吃肉。”蔣嬋說著,突然乾嘔了一下,臉色也有些蒼白。

“不說了,我想吐。”她一邊說著,一邊衝了出去,蹲在了外頭的花盆邊上,連著乾嘔的幾聲,雖然冇有吐出來,但人卻特彆的難受,不僅臉色蒼白,冷汗也出來了。

“我給你把把脈吧。”葉珍珍一邊說著,一邊讓人扶起了蔣嬋坐到了屋裡的椅子上,然後替她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