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誤解他,讓他很痛,可這樣的誤解也好,他將計就計的冷漠道,“說話彆這麼難聽。

我表達過複合,你不答應,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

喜歡新的,是男人的本性罷了,我的確也厭了。

她年輕,稚嫩純真,有你身上消失的一股清純柔弱勁兒,你看看你現在渾身是刺的樣子......”

“你夠了!”溫寧死死掐緊手心,心好像被掏空出來一樣,鑽心的疼著,臉色煞白,徹底死心痛恨的紅眸盯著他,“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渣的男人......厲北琛,我的心餵了狗。

你兒子的期待也餵了狗,你自己去跟九九解釋,你是如何有了新歡,如何不接他電話,以至於讓他傻傻等待爹地一下午!

謝芷音純真是嗎?你遲早會看到她貪不貪戀權勢,到時候,我讓你腸子都悔青!

渣男,我不會滾,我膈應死你們,你有本事來對付我。”

夠了!她將真心埋葬在今晚,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對這個男人留戀,期待。

溫寧舉起包,用鉚釘拚命的砸著他昂貴的車窗。

嘀的一聲,賓利中控的鎖打開。

厲北琛垂著一雙漆黑無底的眼,呆呆看她心碎的側臉,男人眼角墜著一縷濕.潤的光澤,“下車。”

彆傷到手指......

女人拚命地竄逃般跑下了車,猶如身後是多厭惡到她的野獸。

厲北琛看著她回到車上,司機將她送走,夜色還是那麼涼,談話也不過幾分鐘。

他的司機回來了,久久等待,也不見他說一句話。

回頭看大少,男人坐在後座,身軀挺直仰靠杯椅,修長冰冷的手指,遮住了眼睛,腮幫緊繃,壓抑著情緒,‘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愛上過你這樣的渣男’!

這也是她的真心話吧。

嗬,就讓她這麼以為好了,他有不得不救的母親。

想到九九,男人心底閃過一抹愧疚......

-

回到酒店,溫寧下車,笑著與謝家的司機道了彆。

可她進入大堂,也冇上樓找九九,而是倉皇走進了一個安靜的走廊,順著牆壁蹲下去。

纖瘦的身子蜷縮,好像被痛意壓彎,溫寧死死地望著高檔玻璃麵裡的自己,那一瞬間,她再也忍不住心酸的眼淚決堤。

她的下顎輕顫地伏在包上麵,她捂著嘴角,哭到陣陣發抖。

來往過路的人,都被她崩潰的樣子嚇到,有好心的大堂小姐,跑過來問她,“小姐,你怎麼了?需不需要幫你叫酒店的醫生?”

醫生?醫生能治好被踐踏傷害的心嗎?

不能的。

她傷心而好笑的搖了搖頭,“謝謝,我平靜一下就行。”

這幅樣子,怎麼敢上去見九九?

她好像沉入大海裡馬上要喪命的人,找不到一絲浮木。

實在無法呼吸,溫寧急忙掏出了手機,茫然赤目地打給了祝遙遙,一接通,她就哭著很軟弱地說,“遙遙,我好難過啊。

我好難過......”

她隻是一遍一遍的重複,祝遙遙問了兩句,就不敢再問了。

心裡波濤翻湧地猜測著什麼,可她跟著溫寧哽嚥著,一句都不敢問出來。

就這樣哭了十分鐘,溫寧的手機插.進來電話,阻斷了與祝遙遙的通話。

她擦掉淚水,勉強纔看清楚,是沈棠的號碼,本不想接聽,可耳朵卻劃開了接聽鍵。

沈棠的聲音很溫柔,夾雜著無知的激動,含笑問她,“寧寧,你今天到了帝都,見到北琛了嗎?按照媽媽的勸,和他好好說了冇?女人冇有辦法要委屈一些,孩子,你們和好了吧?”

溫寧望見鏡子裡,突然煞白得像鬼的臉,充滿嘲諷和難以控製的一抹怒意。

她被難過與難堪籠罩,冷然吼,“沈棠阿姨!您的兒子說是一個畜生也不為過,您彆再利用我對你的尊敬憐愛,欺騙我了!”

沈棠愕然,呼吸微急,“寧寧,咳咳,怎麼回事......”

溫寧立刻掛了電話,將眼睛埋進手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