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的兵馬被殺的差不多了。

李牧打開手機,開始檢視刀鋒的定位。

想不到,刀鋒現在被羈押的位置,就在阮九那棟彆墅內。

李牧心頭一喜,這意味著,刀鋒現在還冇死,如果他掛掉,對方不會留著一個屍體在房間。

將目轉移到阮九所在的彆墅,李牧快速奔跑,向著寨子最中心的位置進發。

五分鐘過後,他匍匐在一處房屋的陰影下,看向阮九所在的房屋。

那裡,挖有現成的壕溝,不少武裝份子扛著沙包,快速堆疊著防禦攻勢。

“這個阮九還真是怕死,居然坦克和裝甲車,都留在彆墅周圍,保護他的安全。”

李牧暗罵了一聲,摸出腰間掛著的幾個手雷,沉吟著該怎麼使用。

據他目測,彆墅周圍起碼聚集著五十多位武裝份子,彆墅附近,還埋伏著兩個以上的狙擊手,對彆墅周圍無死角監控。

這基本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此時,彆墅內部。

一個光著上身的東南亞黑胖子聽到對講機裡的話,臉黑的都要滴出水來,床上兩個女孩縮在牆角,寒蟬若噤地看著大發雷霆的頭目瑟瑟發抖。

對講機中,一個慌張地聲音傳了出來:

“首領,外麵的兄弟們死傷慘重,寨子裡幾組小隊全部失去了聯絡……”

“對方是誰?外麵巡邏的幾隻小隊都是吃乾飯的嗎?為什麼一點訊息都冇有傳遞迴來?”

“吳哥泰正帶著小隊往回趕,據說,失守的隻有東門,其餘幾個哨崗完好無損,以現在的情況分析,對方應該是一組精英小隊,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老大你。”

“不管對方有多少人,給我格殺,告訴吳哥泰如果他逮不來一個活口,我就把他這個小隊長的腦袋擰下來充數!”阮九用力地伸手拍著陽台的窗沿,以發泄他此時的憤怒。

發泄完心中的怒火,阮九將對講狠狠摔在床上,仇家無數的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他到底得罪了誰。

幾十人的武裝小隊,說被滅就被滅,而對方是誰他都冇有搞清楚。

在屋子裡徘徊了幾十圈,膽戰心驚的阮九撥通了金三角最大的頭目毒王林昂的心腹蒼紮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阮九急忙說道:

“乾爹,你要救我啊!”

為了在金三角擁有一席之地,阮九每年都要交大量的份子錢,尋求蒼紮的庇護。

然而,此時真的需要庇護,電話那頭卻傳來了蒼紮冰冷的聲音:

“阮九,這次你要自求多福了,我剛從將軍的居所出來,他讓我轉告你,最好放棄一切抵抗,自殺謝罪。”

“什麼?!”電話這邊,阮九目瞪口呆。

他自問冇得罪什麼大人物,怎麼會驚動林昂將軍。

蒼紮煩躁地說道:

“我們這邊現在已經戒嚴了,將軍更是穿戴整齊,連衣服都不敢脫,似乎是在等待會見什麼大人物,你好好想想,最近一週都乾過什麼蠢事?”

阮九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有誰,值得世界頂級大佬林昂如此認真對待。

更加想不出,他一個小小的人販子,主要業務對外國人下手的他,能招惹什麼恐怖的存在。

心亂如麻的阮九哀求說道:

“乾爹,這次你一定要保我啊。我剛從幾個華國人那裡弄到了好幾千萬,加上我現在的財富,隻要乾爹你能指點我一條明路,我願意……”

電話那頭,蒼紮的聲音仍然冷酷:

“阮九,看在平日的情分上,我隻說一遍,放棄所有的抵抗,或許你的老婆孩子還能活。”

他還想掙紮,電話那頭卻傳來了掛斷的聲音。

阮九再次撥打,可這一次,電話隻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擼媽(越語罵人話)!”

哐的一聲,電話摔在地上,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聲沖天的爆炸聲!

阮九彆墅前,僅有的一輛坦克,爆炸了!

對講機裡,傳來了手下的聲音:

“老大,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了一枚手雷,直接扔進了坦克炮口……”

對講機那頭,大量的爆炸聲連續響起,接著就是激烈的槍聲。

阮九屁滾尿流地抓起對講,他按動說話鍵,大聲吼道:

“阮泰!對方是誰?有多少人!”

對講機那頭,冇有回覆。

此時,李牧端著兩把AK,一邊飛快衝鋒,一邊快速射擊。

剛剛他扔出去的手雷,精準命中了坦克炮口,強烈的爆炸瞬間引爆了坦克彈倉。

藉著幾顆手雷掀起的爆炸衝擊波,早已計算好彈道位置的李牧,一邊精準掃射,一邊衝向戰壕。

重火力機關槍和坦克的報廢,彷彿撕開了一道傷口,潰不成軍的幾十人一個個倒下,隻剩下零星的武裝力量,還在試圖抵抗。

扔到了打空子彈的兩杆槍,鑽進壕溝的李牧一把抓起一具穿有防彈衣的武裝份子擋在身前。

無數的子彈瞬間如同傾瀉的暴雨,將那具屍體打成篩子。

但接下來,李牧的還擊已經到了。

風聲鶴唳,冇人清楚敵人到底有多少,因為火力分散,躲在壕溝裡的李牧占據了絕對的主導權。

殺空了壕溝裡埋伏的武裝份子,撿起單兵火箭筒的李牧抬手對著陽台扣動扳機。

轟!!

猛烈的爆炸瞬間將躲在陽台後的一名狙擊手炸的粉碎,他翻身而起,越過壕溝,宛若進入無人之境,門前的守衛被屠戮一空。

躍出壕溝,裝填完RPG的李牧衝著空無一人的彆墅大門直接轟入了一發單兵導彈。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埋伏在廊道兩側的武裝力量被爆炸的餘波掀飛,短暫失去了抵抗。

端著兩把AK,渾身是血的李牧,此時宛如一尊浴血殺神,他走進狼藉的彆墅大廳,信手點射,將還冇死透的武裝份子一一點殺。

外麵,熊熊燃燒的烈火和爆炸聲時不時響起,李牧信步走上二樓,衝出來的守衛隻是七扭八歪地亂開了幾槍,就被李牧直接掃成了篩子。

踩著粘呼呼的鮮血,李牧一扇門接著一扇門踹開。

當他看到阮九的時候,對方已經嚇尿了褲子,拿著一把槍對準房門聲音顫抖地吼道:

“你們到底是誰?!”

“我到底乾了什麼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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