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想的辦法我信不過。”李牧大搖大擺地坐在,伸手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紮卡一愣,瞪眼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牧又吃了幾個水果,也不去看紮卡,淡淡說道:“我要你先派船把她送到外麵的村子,我留下陪著你。”

聽到李牧的話,沐晚晴頓時就是一愣,她立刻說道:“不,還是我留下……”

“說救你出去就說到做到,而且你留下也的確幫不上什麼忙,反倒白白搭上一條性命。”李牧衝著沐晚晴笑了笑,真誠地說道:“謝謝你對祖國做出的貢獻,能救下來你,我很開心。”

說著,李牧對著沐晚晴敬了個禮。

沐晚晴眼眶的淚水此時再也憋不住了,這個鐵娘子的淚水彷彿決堤一般流出。

“長官,我該怎樣報答你。”

李牧擺擺手,看著眼前這位憔悴卻依舊動人的女戰士,鄭重地說道:“和你的工作一樣,救你出去是我的職責,這是我應該做的。”

……

半個小時後,在紮卡的安排下,沐晚晴背上揹包,拿著一部紮卡的衛星電話準備出發。

臨行前,李牧幫忙擦去了沐晚晴眼角的淚水,叮囑說道:

“不要哭了,出去好好陪陪家人。”

沐晚晴點了點頭,她用力地抱住李牧,似乎恨不得讓自己和李牧融為一體。

李牧拍了拍她的後背,笑著說道:“走吧,以後一定有機會再見。”

目送一步三回頭的沐晚晴走出屋子,李牧用槍指著紮卡的頭,對兩個負責帶走沐晚晴的武裝份子說道:“就三個半小時,如果我接不到沐晚晴平安抵達的訊息,我會再廢掉你們少將軍一隻手……”

……

屋子裡終於隻剩下了紮卡和李牧,找了一個離窗子很遠的視覺盲區,李牧端著幾盤吃食坐了下來,也不搭理紮卡,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大吃。

紮卡看著李牧,彆有意味地說道:“不找個舒服點的地方坐坐?”

李牧微微一笑,伸手敲了敲牆,對紮卡說道:“這兒挺好,後麵是承重牆,死角。牆體夠厚,穿甲彈找不準位置,也彆指望炸牆進來。”他說著,又指了指窗子,笑笑說道:

“狙.擊手也拿這個位置冇轍,火箭炮手倒是有機會,不過你在前麵給我擋著,要死你先死。”

聽到李牧的話,紮卡半天冇說出話來,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明明給了你機會走,你為什麼不走?你難道就這麼自信,斷定自己一定不會死?”

李牧搖搖頭,笑著說道:“殺死我的辦法有很多種,我自己就能想出來七八個花樣,比如致昏氣,一氧化碳,再或者乾脆點的,來上些毒氣或者輻射物質,隻要把我們兩個一起放倒,然後你的人衝進來救你殺我還是挺輕鬆的。”

“我之所以有興趣留下來,是因為你。”

聽到李牧的話,紮卡明顯就是一愣,忍不住問道:“我?”

“現在這個屋子裡,就你我二人,我可以不客氣的說,你是一個梟雄。一個不甘居於人下的梟雄。”

李牧翹起二郎腿,目光平靜的如同深邃的星空,盯著紮卡的眼睛,彷彿要看穿一切。

“我聽說過你的經曆,潘查將軍為了培養自己的接班人,將他十幾個兒子分彆送進了不同組織不同勢力的訓練營中。”

“情報上說,你似乎從八歲開始整整十個年頭都在魔鬼營中呆著。而最終包括你雙胞胎哥哥在內的數個兄弟,隻有你一個活著出來了……”

“準確的說,我們去的時候,是18個人。其中四個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還有一個我的雙胞胎哥哥,以及12個年齡相仿的仆人。”

“十八個人,隻有我一個活下來了。”紮卡沉默了一下,下巴一揚用眼神示意李牧看茶幾,對他說道:“能給我來根菸嗎?”

李牧看了看視窗,冇動地方,隻是笑著對紮卡說道:“以後有的是機會抽。”

紮卡搖頭笑笑,對李牧敬佩說道:“你還真是滴水不漏。很難相信,同樣是人,我們歲數相仿,你居然會強到這種程度。”

“不得不說,後天的確可以改變很多,但天賦也很重要。”李牧道。

紮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旋即他笑了起來,對李牧說道:“怎麼?你不會想策反我吧?潘查可是我貨真價實的父親。”

“為什麼不?少將軍,以你現在在潘查身邊的地位,恐怕也不過就是個高級點的打手而已。你可千萬彆來什麼父子情深那一套,你的童年是在死亡的籠罩下渡過的。而你現在的地位,說白了,也不過是候選人之一。”

“剛剛,你自己都說了,如果我帶你出村子,就相當於要了你的命。所有的一切都說明瞭一件事,你在潘查將軍那裡。也不過就是個棋子而已。”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你的部下此時一定控製了塔寨裡的一切。”

“不然的話,要是讓潘查知道我現在在這裡,他會毫不猶豫地命令外麵的坦克,直接把整棟樓全部炸塌,讓你跟我一起陪葬。”

聽到李牧的話,紮卡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依舊泰然,他對自己的身份早就清楚,根本不需要李牧道破。

紮卡道:“你說的都不錯,可我憑什麼跟你一個敵人合作?我冇記錯的話,你是要顛覆我的帝國之人,等你們把一切都給我毀了,那我還能剩下什麼?”

李牧擺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鷸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你父親正值壯年,威望手段實力都如日中天,隻要他還活著,你就隻能是個打手。”

“而且,不要忘了,打手也有老去的一天,誰又能知道十年二十年之後的事呢?”

“我組織的這次行動,對你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我相信你們家族的老巢絕不好闖,最近一段時間,你的人手損失慘重,我估摸著,你的那些兄弟要對你有所動作了吧?”

李牧捏著下巴,玩味地看著紮卡,他戲謔的說道:“隻要你選擇跟我合作,你的兄弟或者父親,一定會跟我拚個兩敗俱傷,到時候得利的很可能就是你紮卡。”

紮卡的臉色此時已經完全陰沉了下去,他完全冇有想到,李牧居然如此直截了當地把話挑明,這用的不是陰謀,而是擺在明麵上,令他無法拒絕的陽謀!

“你要得到什麼?或者說,這麼做你能得到什麼?這樣送死的行為對於你來講,完全冇有好處啊!”

聽到紮卡的問話,李牧自信無比的說道:“我現在缺的,就是一個你們老巢的具體地址,至於能不能把它全部端掉,那就要看我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