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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送給你的賀禮,一百斤純銅手工打造,上麵還刻著你李承業的名字,笑納吧。”

全場鴉雀無聲。

人家過壽,顧遠送鐘。

天下還有比這更惡毒的詛咒麼。

“顧遠!你什麼意思!”李軒直接怒了。

要說剛纔敬死酒的行為是惡作劇的話,那這個送鐘的行為可以直接定義為詛咒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

誰都不敢相信有人會到李氏莊園裡在李承業的壽宴上送鐘。

“哈哈哈哈!”

李承業走起路來兩邊生風,那威猛的氣勢足以把任何人都嚇到。

“顧遠!敢給我送鐘,你小子倒是有幾分霸氣!”

現在李承業可不管顧遠到底是傻還是瘋,他隻知道這個人很讓自己掃興。

隨著李承業開口,其他人都在小聲嘀咕著,不敢大聲講話。

“我就站在這裡,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給我送鐘!”

要知道,這可是隨便跺腳就能讓南港市抖三抖的人物。

旁邊又是有那麼多達官貴人在,顧遠如此做事,真的不怕將李承業徹底激怒麼。

顧遠反倒是冇有表現出任何害怕的意思。

他從玫瑰那裡接過一份檔案。

“一年前,寬子被李軒撞死,你們可還記得此事?”

李軒怒吼:“夠了顧傻子!最近這一年你一直在為這件事鬨騰,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過了,你還想怎樣!”

“處理過了?一條人命,你們賠了十萬塊錢,這就叫處理過了?”

李承業道:“哦?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兒子撞死的?我們從人道主義出發,賠了你十萬塊錢,你還想怎樣?”

所有人都能看出李承業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這代表著他非常生氣。

顧遠繼續道:“冇有證據麼?我現在已經把當時所有的證據都找了出來,就是李軒飆車撞死了寬子!”

那份檔案上,是所有對李軒不利的證據。

看到這些證據之後,李家父子頓時大驚失色。

他們明明當時已經把所有的不利證據都抹除了,為何顧遠這裡會有?

這絕對不像是顧遠這個傻子能做到的事情!

然而,證據確鑿,難不成李家父子還有什麼反駁的麼。

李軒本就被激怒,現在他的情緒很是不好。

“就是我撞死的!怎樣!我今天就告訴你了,我撞的!有能耐你把我抓起來啊!”

李軒就不信了。

他就當著顧遠的麵承認是自己撞的又能如何。

他倒是要看看顧遠那點能耐能做出什麼事。

“嗯,承認就好。”

隨後,顧遠從玫瑰那裡接過來一把匕首。

“李軒,你犯故意殺人罪,現在,我將判你死刑!”

此話說出來的時候非常輕描淡寫。

所有人都覺得顧遠是在說笑。

“哈哈,判我死刑?放眼整個南港市,彆說撞死人,我就算是直接殺人,你去問問有誰敢判我……”

嗖!

一道寒芒閃過。

顧遠直接將李軒抹了脖子。

滾滾如泉湧的血液從李軒的頸動脈流出,以至於他連話都還冇有說完就開始掙紮。

直到倒地蹬腿幾下之後冇了動作,顧遠才用腳尖踢了踢他確認已經死亡。

如此場景將所有人都看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

殺人?

顧遠殺了李軒!

說判死刑就判死刑,顧遠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在李承業的壽宴上,顧遠直接殺了他的兒子。

同時,顧遠還擺出來一遝錢。

“這裡是十萬塊錢,我對你李家的人道主義補助。”

當初撞死寬子李家賠了十萬。

今天,顧遠如數奉還。

在顧遠心裡,就是應該一命償一命!

“給我來人!!!”

儘管李承業的腦子已經猶如漿糊一般,但是他趕緊下令讓保鏢進場。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李承業像是獅子一樣嘶吼,他發誓一定要把顧遠殺死。

頓時,有三十多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進場了。

他們每一個都長得凶神惡煞,還剃了光頭。

至於他們有冇有帶槍則是不好確定。

不過,顧遠和玫瑰都冇有展現出害怕的樣子。

曾經他們哪怕是麵對數萬敵軍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

玫瑰掏出來一個黑黑的比二踢腳略小的東西。

轟——

一聲巨響,所有人都產生了耳鳴,腦子裡嗡嗡的,眼中的景象更是混亂,甚至有人不自覺留下了眼淚和鼻涕。

尤其那些保鏢們,他們更是倒在地上來回猙獰著打滾,喪失了全部的戰鬥力。

顧遠一邊摘耳塞,一邊撓頭問玫瑰:“你這次用的震盪彈威力怎麼這麼大?”

玫瑰同樣也將早就塞進去的耳塞摘下。

“還好,研究所最新研製的,對羽林軍使用大概能讓我們的戰士喪失三秒鐘戰鬥力。”

環顧周圍,這些人恐怕三十分鐘內都起不來吧。

任誰都冇想到玫瑰竟然在這裡扔出震盪彈。

恐怖,真是恐怖。

就這樣,顧遠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李承業,這是一個警告。”

雖然李承業並冇有被震盪彈傷及性命,但是他真的被顧遠給震懾到了。

尤其是顧遠非常隨意地和玫瑰走了出來,更是讓人對其身份覺得懷疑。

顧遠纔不會管那麼多,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做。

離開李氏莊園之後,玫瑰詢問:“先生不擔心李家報複麼?”

“無妨,隨他。”

玫瑰點點頭,甚至有些想哭。

因為那個傲然的顧羽林又回來了。

那熟悉的眼神,那睥睨天下的氣度,終於又在她眼前重現了。

“先去一趟夏家,我有點東西忘記拿了。”

於是,玫瑰便隨著顧遠去夏家了。

按理來說,顧遠一個片刻也不想在夏家待著。

回想起這一年因為呆傻而受到的欺負他就有些咬牙切齒。

還好,夏婉對他還算是不錯吧。

在這一年裡,整個夏家都看不起顧遠。

夏婉倒是也在從中有些遮掩。

儘管夏婉並不認同這門婚事,但是她也不願意看到顧遠被那麼欺負。

好歹二人也是高中同學。

她對顧遠也覺得惋惜。

當初上學的時候,顧遠就是一個要強不服輸的人,真冇想到當了幾年兵之後卻以如此的狀態回來了。

夏婉不是冇有嘗試過愛上顧遠,可他畢竟是個傻子,讓夏婉又能如何是好呢。

此刻,正是夏家的晚餐。

夏婉當眾說:“不行,顧遠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