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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道人一亡,場中還剩下翁道人等三人,張禦這時意念一催,底下分化出的劍光劍勢一疾,壓壓向此輩。

這一次他重點盯上了莫道人,這人方纔試圖吞化於他,隻是不曾成功,且也受到了一定的道法反吞,現在正好趁其虛弱之際將之拿下!

莫道人方纔吞化其實並未成功,連得他根本道法也是因此消失,非得過後還補,纔有可能才使出來。

這時候他哪裡還敢再留在場上,立刻往廣台上方躲避,淩靈子等人既然說好了為他提供還補,那此刻就一定要保住他!

可到底根本道法少失,也不擅長遁法,故是逃遁的慢了一些,眼見就要被身後劍光追及。

虞月道人秀眸一撇,立刻自寧奉盞上引下一道光芒,將劍光擋在了外麵,並將他往上接引,雖然這等護持用不了幾息就會被金砂消剝而去,可卻也使得其人脫離劍光追殺。

然而這個時候,那邊本與鎮機印糾纏的食陽蟲倏然一轉,化作一道突地朝這裡飛射而來。

方纔劉上真出手,化解張禦的根本道法,對鎮機印的駕馭難免空餘了一瞬,鎮機印的氣機也是由此減弱了一絲,

李彌真經驗何等老辣,立刻看出這是這是駕馭此寶的人分心了。

他哪裡回放過這個機會,當即催發“食陽蟲”和“吞天蟲”上前叮附,並狠狠從此寶之上吸扯了一團寶氣下來。

儘管劉上真抽手回來後又很快將此寶穩住,可是這一漲一消卻是打破了原本的平衡,使得他被壓製在了下風。

而現在李彌真也瞅到了空隙,催動那食陽蟲飛速而來,往莫道人身上就是一啄。

其人忍不住一聲慘嚎,身軀急驟化為一團氣光,竟是於瞬間被此蟲吸了一個乾淨。

不過其人這回不是“斬諸絕”所斬,僅僅隻是假身毀了去,所以他的性命算是得以保全了下來。

可即便如此,因為吞化承負的原因,他需要元夏為自身解化承負,也是無法迴轉戰陣之上了。

其實便是真能夠這麼做,他也是會找藉口推卻,好不容易有藉口逃離這鬥戰之地,他自是不願意再出來了。

而另一側,翁道人二人失去了沈道人的遁避之法,他們知悉隻靠著自己的遁避之術,在那劍光之下難以久持,故是他們同樣選擇了與莫道人一般的做法,直接往淩靈子等人所在的廣台之地退走。

好在張禦的重點並非在他們身上,再加上兩人並冇有受到道法反奪,所以得以及時從劍鋒之下遁逃了出去,代價則是幾件隨身陣器俱被擊破。

須臾回到了廣台最上層,身形落定下來,二人不禁鬆了一口氣,這裡的鎮道之寶靈光護持最為濃鬱,天夏一時攻入不進來。

淩靈子看著兩人,麵無表情。語氣卻是帶有些許不滿道:“諸位,還真是難看。竟是被一人逼了進來。”

翁道人二人沉默不言。

性命都不保了,麵子算什麼?

再說也不是他們不努力,奈何敵人太強勢。冇看到那幾位上真什麼下場麼?

他們不走難道等著被斬麼?

鐘甲道人也是有些詫異,不解道:“‘索神圖’方纔明明照中了其人,也鎖拿住了其人神氣,怎麼這人還有餘力反擊?”

虞月女道蹙眉道::“若是寶器也難以製拿此人,那我們若不動用非常手段,恐怕未必收拾得了住此人了。”

雖然有關於紹道人的情形還未從元夏本土傳回,沈道人的結局現在也是不得而知。可她明白,就算這兩人不曾亡,現在一時半刻也回不來,以五擊一,尚且不敵,現在若隻遣這二人當麵對戰,這幾乎冇什麼贏麵。

淩靈子沉吟一下,道:“要說‘索神圖’對其無用,倒是未必。我方纔看的很是清楚,此人已然神氣已然被此寶器攝拿,但卻用某種方法避過了。

此應該是某種上層手段,或許是上境大能給予的護持,索神圖已然將之索了去,絕無可能再用,如此我們未必冇有勝算。”

說話之間,他目光幽沉的看向天夏那裡,方纔以索神圖照人之時,其實他十分期待天夏施以援手。

若得如此,便可壞去一件鎮道之寶,哪怕為此付出幾個上真性命,那也是值得的。

可是天夏冇有任何動靜,而當麵之敵也冇有能夠解決,可謂兩麵算計都是不成。

他走前了兩步,看向虛空天中張禦的身影,不由暗下決心,這人必須除去,不然底下必然給他們帶來極大變數。

關鍵是此刻已然無法收手了,若是不擊敗此人,其人裹挾天夏之勢衝擊廣台,他們莫非退去不成?

上一次被整個消殺,還能說是突然遭遇了上層力量的緣故,他們無力抵擋也在情理之中。

可現在若退,明麵上他們就是被一人殺退的。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元夏上層都是無法接受的,事後若是覆滅天夏後,涉及瓜分終道,那這等好事必將和他遠離。

故是此刻絕不能退!

損失幾個人又算得什麼?

他看向下方,目光停留在翁道人二人身上,道:“兩位,且再試一回!”

翁道人二人相互看了看,最後還是翁道人開口道:“根據我等察看,這人雖是一人鬥戰,可後方支援可是不少,其身後還有更多同道掠陣,故淩靈上真若要我等出戰,也需給予相應支援纔是。”

淩靈子將“定真羅”持拿而起,隻是催法一運,霎時有上百件陣器化顯了出來,一時四周寶光陣陣。

祭煉陣器所用的寶材和人力元夏這裡都是具備,故是他鎮道之寶一揮之間,立刻可以化顯出來。不但是這裡,哪怕被破壞的陣禁他也可以在瞬息之間複原,將深入裡間之人短暫圍困住。

他道:“這些陣器兩位拿了去,此中守禦、遁避、替死、攻襲之用皆備。暫且可以助你等抵禦此人劍光。

且我方纔看過了,這人雖可斬人,但當中間隔不短,一刻之內當是無虞,故是你們那時候尚還拿不下對手,或者冇有把握,我準許兩位往此處退避,也不會因此苛責二位。”

翁道人兩人一想,這樣倒也是一個辦法。說實話,鬥到現在,他們自認對張禦的手段也有一定的瞭解了,他們不敵此人,主要是因為他們擋不住其之劍勢。

要是隨時能退走,再配合鎮道之寶的話,也未必冇有機會。

翁道人心念一轉,覺得還需趁此機會多討要一些幫襯,故又道:“隻是場中隻我二人,未免單薄了。”

淩靈子安撫二人道:“兩位儘力而為便是,我已是向界內申援了,援助當是很快到來。”

翁道人二人對視一眼,隻得應下,兩人稍作調息,收了那些陣器上身,又就是遁光而出。

淩靈子回頭關照鐘甲道人道:“鐘甲道友,勞煩你稍候再是用心。”

鐘甲道人應下,他冇有去質疑淩靈子的安排,畢竟此回後者纔是此回主持之人。他將“索神圖”拿出,準備再是抓取機會。

張禦在逼退二人之後,也是趁著此刻無人阻攔,催發劍勢,破壞通向廣台之巔的最後幾處零散陣勢。

既是積蓄劍勢的同時,也為接下來的進攻掃除障礙。

元夏的佈置一直深藏不漏,現在看來,極大可能就是等著天夏的寶器,敵人越想走的,那就越不能讓其如意。

隻是攻殺至此間,至不濟也可搗亂其佈置。

而不遠處,嶽清澤等人看著精神振奮不已,而逼近前方的武廷執、正清道人等人卻是浮起了更深的警惕,他們明白,進取順利的同時,也意味著危險的逼近,元夏的厲害手段隨時可能會使了出來。

張禦正催發劍光之際,忽見廣台上方出現了兩道遁光,卻是翁道人二人又從那裡遁飛出來,他知兩人這次再至,必有倚仗,心中有所戒備的同時也冇有客氣,隨手一指,就有道道劍光朝著兩人斬落。

翁道人二人分彆祭出陣器抵擋,儘管隨即被劍器斬落,可是也阻擋了一瞬,同時因為這裡接近了上端,所以那遮掩廣台的青色芒光更為濃鬱,故是二人每每遁入此中,以此避免被劍光追及。

二人各分左右,都鬥了差不多半刻後,忽然間,自廣台之中,有一道光芒穿射而出,瞬間就罩定張禦周身。

張禦立知此這是方纔索拿神氣之器,方纔為了躲避此寶,他是使出了自身的命印分身用以替過。

命印分身同樣也是他,不過在被索拿了之後,暫時已是運使不出來了,非要得以定靜一段時間,重再運化纔可。

好在此刻他身上還有寶衣可得憑恃,故是當下一催此衣,身上道袍頓有一圈寶光閃爍起來,將索神圖之力拒擋之外。

翁道人二人這次也是有自身的算計,不見“索神圖”建功,就不一起發動,此刻見到索神圖被一道同為上層寶器的光芒擋下,暗道此人果然還有手段。

他們根本不在此停留,卻是直接一轉首,往廣台之內避去,眨眼冇入青芒遮護之內,而就在兩人離開的那一瞬間,兩道劍光穿射至他們方纔所在之地,轉了一圈後,又是折返了回去。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