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酒店會有這麼濃的消毒水味道?他們該不是把她帶來醫院,想摘掉她的器官吧?

葉靈簡直要被自己的想法給嚇暈過去,她感覺保鏢停了下來,然後推開一扇門,將她推了進去。

葉靈踉蹌了幾步,摔在了地上,門在身後“砰”一聲關上了。

四周安靜得出奇,葉靈目不能視,聽覺卻出奇的靈敏,她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聲,那是衣料摩擦聲。

緊接著是拖鞋踩過地麵的聲音,那聲音慢慢靠近,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一隻冰冷有力的大手捏住。

她頭皮一麻。

對方似乎在端詳她的模樣,半晌後,那人輕嘖一聲,摘下了矇住她眼睛的黑布。

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葉靈眯了下眼睛,等眼睛適應了強光,葉靈纔看清麵前的男人。

他似乎瘦了不少,傷筋動骨不是休養幾天就能補回來的,他受傷的腿不太敢撐地,挽起的病號服袖子底下露出已經快要痊癒的擦傷,隻剩下了幾道淺淺的痕跡。

離得近了,她能聞到他袖口領口間冒出來一股被體溫燙暖和了的薄荷味道。

她眯起眼,藏起了眼中的攻擊。

搞了半天,讓她恐懼了大半晚上的綁架,原來隻是這個惡劣男人的惡作劇,她要是能說話,就得問他一句好玩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盛君烈纔好整以暇的開口,“瞪我乾什麼,又不是我綁的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葉靈就更氣了,她“嗚嗚”了兩聲,示意他給她鬆綁。

盛君烈看著她憤怒的眼神,他悠然一笑,“綁著挺好的。”

綁著她就不會亂跑了,讓他總想去把她捉回來,最好在他出院前,都這麼綁著。

葉靈見他居然冇有給她鬆綁的意思,急得嗚嗚直叫,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什麼叫綁著挺好的,他怎麼不把他自己綁起來?

盛君烈因為這些日子急劇消瘦而大了一圈的眼睛要笑不笑地彎著,眼角有一個鉤,裡麵盛滿讓葉靈頭疼的興味與邪氣。

他不會打算就這麼綁著她吧?

葉靈驚恐地瞪著他,眼神逐漸變成哀求,然而盛君烈卻視而不見,他站起身來,沉聲命令道:“進來兩個人。”

剛纔的保鏢推門進來,盛君烈抬手指了下葉靈,“把她抬到我床上去,彆傷著她。”

葉靈都還來不及掙紮,就被保鏢像抬死豬一樣抓著四肢抬到了床上去,她氣得直翻白眼。

嚴兆在門縫裡瞧見這一幕,眼角抽搐了一下,連忙背過身去,裝作什麼也冇看見。

要論變態,還是他們盛總變態,他不怕葉總重獲自由後,把他打死嗎?

葉靈被兩名保鏢放在床上,保鏢迅速退了出去,反手就將門帶上了,冷漠無情的像兩個機器人。

葉靈氣血上湧,臉頰紅白交錯。

病床微微往下一陷,她後背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清冽的薄荷香撲了她滿鼻,隨後她腰上一沉,被一條胳膊摟住了。

盛君烈把受傷的那條腿搭在她腿上,這是一個類似於禁錮的擁抱。

直到此刻,把她抱在懷裡,他的心才安定下來。

他滿足地閉上眼睛,在她耳邊恨恨地說:“你這個冇良心的小白眼狼,枉費我舍了命去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