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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被他牢牢禁錮在懷裡,人還被五花大綁著,她根本就動彈不得,更彆說掙開他了,扭下脖子都費勁。

偏偏那人還貼在她耳邊說話,聲音低沉又啞,葉靈覺得自己的耳朵像是也麻掉了。

下一刻,他忽然動了動,在她身上嗅了嗅。

葉靈:“......”

他乾嘛呢,這麼嗅著,像極了小狗在嗅主人的味道。

盛君烈嗅了幾秒後,皺眉道:“你身上怎麼有股野男人的味道,臭死了。”

香山雨藤,是楚欽經常用的香水味道,他知道這個香水牌子還是在三年多前,那時候葉靈和楚欽還是熱戀中。

葉靈也還是他的實習秘書。

有一天在茶水間,同事問起葉靈身上的香水味叫什麼名字,還挺好聞的,他記得當時葉靈說:

“是我男朋友常用的香水,好像叫香山雨藤,他特彆鐘情這個牌子,十年如一日的喜歡。”

那天他特意留意了一下葉靈身上的香水味,是一種很淡的味道,尾調有股清涼的感覺,就像她現在身上的味道。

葉靈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倒是能聞到盛君烈身上的味道,帶著薄荷的凜冽氣息,把病房裡的消毒水味道都徹底掩蓋了。

如他這個人一般,存在感極強。

她嗚嗚兩聲,這人就不能把她嘴裡的毛巾拿掉嗎?

盛君烈又躺了回去,卻是越躺越心煩,他忽然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朝門口走去。

葉靈吃力地抬起頭,隻看到男人高大頎長的背影,他一條腿不敢用力著地,拎著助步的柺杖一瘸一拐的,卻依然走得威風凜凜,像個斷了腿的將軍。

短短幾秒鐘,葉靈就脫了力,腦袋重重砸回枕頭上,她生無可戀地想,盛君烈是不是在沙漠裡被她摔壞了腦子,怎麼越來越變態了?

盛君烈出去,原本鬆散站在門口的保鏢立即挺直了身板,就連坐在長椅上打瞌睡的嚴兆都站了起來,“盛總。”

盛君烈抿唇,“你們去機場接她的時候,有看到她和什麼人在一起嗎?”

保鏢們麵麵相覷。

嚴兆:“......”

老闆,五花大綁把人綁回來,您管這叫接?

他實在無力吐槽,好在他提前問過保鏢他們在機場怎麼把人帶走的,他心裡打鼓,“盛總,您確定要聽?”

這幾年他跟在盛君烈身邊,可是親眼看見老闆對楚欽這兩個字的反應有多大,知道葉靈和楚欽一起回來的,他還不得氣炸?

盛君烈皺眉盯著他。

嚴兆:......好吧,這可是您自己上趕著要找虐的,彆怪我冇事先提醒您。

“和楚二公子一起,我查了,他們應該是在拉斯維加斯的機場偶遇,然後坐同一班飛機回國的,不過楚二公子是先去舊金山玩了一個禮拜,再到拉斯維加斯轉機。”

盛君烈的臉色頓時陰沉駭人,“果然是他!”

香山雨藤這款香水早八百年就停產了,正因為絕版了,所以這個味道才顯得獨一無二,很有辨識度。

嚴兆:“盛總......”

“去給我找瓶消毒水來,要帶噴頭的。”盛君烈沉聲打斷他。

嚴兆見他臉色陰沉,哪敢多留,飛快跑去找護士借醫用消毒水,借到後,他又飛快跑回來,雙手遞給盛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