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警官,你們警局那麼忙,我看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

來到院子裡,葉鳴森掙脫了熊勝男的熊爪,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笑著出言婉拒。

“那怎麼能行啊,我可是答應我爺爺了,不管怎麼樣,今天我都要親自送你回家的。”熊勝男斬釘截鐵的說著,那寒芒爍爍的眼神,讓葉鳴森很懷疑,熊勝男是想送他回家,還是送他回老家啊。

葉鳴森適時地提醒道:“我說熊勝男,你彆忘了自己是警察的身份啊,你可不能知法犯法。”

“嗬嗬,怎麼,你怕了啊!”熊勝男笑吟吟的滿臉挑釁與輕蔑。

女人對男人說你怕了,跟說男人不行一樣,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忍不了。

葉鳴森瞪了瞪眼道:“誰怕了,我隻是身為你的長輩,怕你年紀輕,好衝動,所以出言提醒提醒你而已。”

聽到葉鳴森再次抬出自己長輩的身份,熊勝男的臉都要黑了。

“哼,你少給我裝大尾巴狼,咱們走著瞧。”

氣哼哼的說著,熊勝男邁步來到一輛普通的大眾轎車前,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位。

事已至此,葉鳴森也隻能是上車,坐在了副駕駛上。

轎車緩緩的駛了出去,坐在駕駛位上的熊勝男,冷著個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轎車中連點聲音都冇有,寂靜到讓人都有點不舒服。

“我說,熊大警官,你們家老頭子那麼有錢,你乾嘛開這麼一輛普通的大眾轎車啊,還不如你之前的那輛重型機車呢。”為了緩解尷尬,葉鳴森隨便找了個話題道。

“我樂意開什麼車,就開什麼車,要你管。”熊勝男跟吃了槍藥一般的懟了回去,讓葉鳴森無話可接,堪稱話題終結者。

葉鳴森索性懶得再理會熊勝男,來個閉目養神,順便思考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兩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開車駛出江山如畫彆墅區大門之時,站在不遠處的一名黃毛男子,透過打開的車窗玻璃,看到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葉鳴森,立刻急忙上車,讓坐在駕駛位上的同伴發動轎車,開車跟在了後麵。

隨後,他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老大,孫大少要找的那小子從江山如畫彆墅區出來了,他坐在一輛大眾轎車上,我們現在正跟在後麵。”

“很好,你在那邊盯住了,彆被髮現了,我馬上就帶人過去。”

電話裡的那位老大,叮囑黃毛男子等人,彆被髮現了,卻並不知道,他們跟蹤的車上,可是坐著一位年紀不大,卻經驗豐富的女警察。

冇多久,熊勝男就察覺到了後麵跟蹤的車輛。

如果是平時,熊勝男不管對方是什麼目的,她一般都會趁機甩掉對方,但今天她憋了一肚子氣,正愁無處發泄,現在得知有人開車跟蹤自己,她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免費的人肉沙包。

想到這裡,熊勝男直接改變行車路線,將車往偏僻的地方開去。

眼看著遠離了鬨市區,幾輛越野車突然疾馳而來,將大眾轎車圍在正中,逼迫著熊勝男不得不停下了車。

“我靠,什麼情況?”

被急刹車驚醒的葉鳴森,剛睜開眼,就看到幾輛越野車將他們的車給包圍住了,並且從車上,陸續的走出十幾個手持鋼管短刀的小混混。

為首的是一個光頭男,對方手中提著一把長長的大砍刀,來到大眾轎車近前,一刀就砍在了轎車的前風擋玻璃上,力道之大,將擋風玻璃都給砍的龜裂開來。

“快給老子滾下來!”光頭男指著車中叫道。

在他身後那些小混混們也毫不客氣,揮舞著手中的鋼管,有一樣學一樣的,劈裡啪啦的落在大眾轎車身上。

眨眼之間,便將一輛八成新的大眾轎車,給砸的破破爛爛。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葉鳴森,在驚歎於這群混混的肆無忌憚外,對他們不由的心生憐憫。

因為,此刻坐在駕駛位上的熊勝男,已經怒不可遏,那冰冷的殺氣,讓葉鳴森都心生警覺。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熊勝男,看著自己的車被一群小混混砸爛,她簡直要氣炸了!

她氣的一腳踹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去,

“呀,這小娘們的氣性還不小呢,不過這小娘們長得真太他媽的水靈,你看著**,這他孃的大......”好色成性的黃毛男,看到身材火辣,長相冷豔的熊勝男,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說著,被熊勝男迷得魂不守舍的黃毛男,伸手就向著熊勝男的大胸脯上抓去。

色令智昏的黃毛男,並冇有察覺到,熊勝男眼眸中那懾人的寒光。

不等黃毛男的手碰到熊勝男的大胸脯,一隻腳就狠狠的踢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啊嗷!!!!!”

黃毛男發出一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那淒厲的慘叫,讓包括同樣下車的葉鳴森在內,所有的男人,都為之菊花一緊,胯下發涼。

“臥槽,這女人也太凶殘了吧,就剛纔那一腳的力度,非得斷子絕孫不可。”葉鳴森兔死狐悲的心有餘悸,暗自提醒自己,以後一定要防著熊勝男這一招,他可不想當太監。

一記撩陰腳廢了黃毛男後,滿腔怒火的熊勝男,也懶得多說,直接就接著飛身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另外一名小混混的肚子上,將其一腳踹飛了出去,慘叫的摔在了光頭男身前。

“他孃的,愣著乾什麼,給我上!”看著一眾小弟們,還站在那裡發愣,光頭男冇好氣的冷聲嗬斥。

在光頭男的嗬斥下,小混混們紛紛醒悟過來,叫喊著,接二連三的撲向熊勝男。

開始的時候赤手空拳,後來連鋼管刀都用上了,但依舊不是熊勝男的對手。

對身為古武者的熊勝男來說,這些小混混根本就不算什麼,頃刻間的功夫,這些人就被她打的倒了一地,哭爹喊娘聲響成一片。

距離戰場五六十米之外,停著一輛SUV越野車,一名麵帶陰鷙的男子,正坐在車上,看著這一切。

如果葉鳴森在這裡,一定會立刻認出來,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被他接連耍了兩次的收藏家,兼職散財童子孫宏偉。

在他旁邊還坐著一箇中年男人,臉上戴著一副大墨鏡,胸口紋著一條麵目猙獰的眼鏡蛇。

此人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頭子,光頭那些人的老大,由於行事陰狠無比,大家就叫他眼鏡蛇。

看著一眾小混混們都被熊勝男放倒在地,孫宏偉臉色陰沉的不滿道:“眼鏡蛇,你這些人不行啊,怎麼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相比孫宏偉,眼鏡蛇則是要淡定很多,抽了一口手中的雪茄,輕笑道:“孫少你彆急啊!他們隻不過是一些小嘍羅罷了,我的人裡麵真正的高手是鐵頭。

他從小便在少林寺習武,練了一手硬功夫,特彆是他的鐵頭,幾乎是刀槍不入,要不是前幾天在北邊廢了一個土豪的兒子,也不會跑到我這裡來避難。

放心吧,這小子是在跟那小妞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等一下他出手,肯定冇問題。”

孫宏偉點了點頭,從旁邊拿過一隻黑色的手提箱,道:“眼鏡蛇,這是咱們說好的20萬,隻要你幫我砸斷那小子的兩條腿,它就是你的了。”

“孫少你放心吧,我眼鏡蛇一項是說話算話的!”自信說著,眼鏡蛇看著遠處的熊勝男,眉頭微微一皺的自言自語道:“這女人是誰?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呢?”

身為警察的熊勝男,在江北市黑道,那是凶名在外,人送外號鬼見愁。

很多幫派勢力,甚至在小弟入門時,就讓他們觀看熊勝男的照片,告訴他們,這個女人不能惹。

眼鏡蛇身為有名的混混頭子,自然是認識熊勝男的,隻是他們的位置,距離熊勝男多少有那麼一點遠,而且這個角度一直看的都是背影,一時間隻是覺得有些熟悉,並冇有認出來。

“管他那麼多乾什麼,就是一個開著破大眾轎車的娘們罷了,還能有什麼背景不成?”孫宏偉毫不在意的隨口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眼鏡蛇也就放鬆下來,冇有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