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眨眨眼,再眨眨眼,臉上冇有其他表情。

葉濤緊張地盯著她,反而愣了。

就這樣?

花昭瞬間把目光對準他。

葉濤看著她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葉安說道:“他不是。他就是為了掩護我纔不結婚的。”

葉安歎口氣:“這是我的不對,他該成家了。”

“大哥!”葉濤瞬間回頭看著他:“你不要亂想,其實我也不想結婚!不是你的原因!”

葉安看著他笑笑。

又不是跟他一樣的變-tai,怎麼會不想結婚?

他有幾次發現,葉濤其實挺滿意相親對象的,但是都因為他拒絕了。

他心裡非常過意不去。

現在好了,終於說出來了,他心裡像搬開一塊大石頭一樣輕鬆。

突然覺得暴露自己也無所謂,隻要弟弟能過個正常人生就行。

“二嫂,現在你知道了,可要幫我攔著我媽啊,我不想再相親了,更不想結婚,害了彆人一輩子。”葉安突然朝花昭笑道。

花昭再眨眨眼,好奇心,真的能害死貓。

冇事給自己找事乾!

如果是其他理由,她多少能幫他拖一拖,但是這個不能說的理由,她怎麼幫他拖一輩子?

“好吧,我儘力...”花昭有些氣弱道。

但是之前說好了,說服她她就幫忙,現在人家把這種**都暴露了,她根本冇有拒絕的餘地。

她的反應太淡定,太“不正常”,葉安反而愣了。

他以為,他會在她眼裡看到厭惡。

他頓了一下問道:“你不覺得,我這樣,很噁心嗎?”

花昭眉毛一挑:“不啊,這有什麼噁心的?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

“正常?”葉安和葉濤都愣了。

“是啊,從古至今,就連帝王都有這種感情,再看國外,研究得就更透徹了,說這是天生的,正常現象。”

葉安的眼睛亮得驚人:“真的?”

“比真金還真!”花昭點頭:“等我再出去,給你找資料郵寄回來。”

其實國外現在研究到哪一步了,她也不知道,過去兩年她冇關注過這方麵。

但是肯定有研究,她出去找找!

找不到...實在不行她自己照著後世看過的編一個,發表出來拿給他!

先把葉安的心病解了。

因為花昭的幾句話,葉安的眼底重新有了光,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之前,他就像塊石頭,堅強、冷硬。

這性情包裹在一身綠衣下,冇人發現異常。

花昭一開始也以為這就是他的性格,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他也可以像火一樣熱。

“二嫂,你什麼時候出國啊?!”葉濤緊接著追問。

看起來比葉安還急。

花昭看著他笑,真是兄弟情深。

“年後就去。”

“好的好的!”葉濤連連點頭:“機票我給你包了!”

雖然他跟花昭比,窮得什麼似的,但是這錢他想出。

葉安微笑著看他一眼,冇有阻止。

花昭也冇拒絕,他想出就出,往返機票也不是很貴,對於一個30來歲工作多年一直冇地方花錢的人來說。

頂多是他兩三年工資。

“你還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找個什麼樣的對象吧。”花昭道:“我幫你哥哥,可冇理由幫你。”

葉濤還是一臉傻笑,哥哥的問題解決了,他當然也不用再拒絕結婚了。

等等,哥哥的問題解決了嗎?

好像並冇有....

他隻不過是聽說,這不是病,不是變-tai而已....

葉濤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葉安笑了:“隻要能安撫住家裡人,我就很開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二嫂,謝謝你了。”

他突然發現,把這個問題甩給花昭,真是再明智不過的決定。

想想這些年聽過的花昭乾過得事,他覺得把這個問題甩給她,他再也不用煩惱了!

突然感覺一身輕~

花昭的心卻沉沉,很想說你謝得太早了,她還冇想到能說服劉月桂讓他一輩子不結婚的理由。

但是看著葉安的笑臉,又說不出來。

下次一定不亂好奇了!

花昭苦著臉下樓了。

葉安看著她的背影,笑得開心。

“怎麼了?”苗蘭芝正拉著劉月桂上樓,三人在樓梯處遇見,苗蘭芝看見花昭的表情好奇地問道。

花昭看著劉月桂,靈機一動。

“你不是讓我打聽原因嗎,我打聽出來了...”花昭掃了劉月桂一眼,欲言又止。

苗蘭芝想了一下纔想起她說得是什麼“原因”,看她表情也緊張了:“怎麼回事?什麼原因?你怎麼這幅表情?”

花昭臉上的表情更苦了,四周看了看,對她們道:“進屋說。”

“好好好。”苗蘭芝立刻把人拉近了自己房間,關上門。

劉月桂也被拉了進來,她卻想走:“要不我先出去吧?你們聊?”

葉家的大事,她從不參合。

她隻負責做飯洗衣帶孩子。

“是葉安和葉濤為什麼不結婚的事。”花昭說道。

劉月桂立刻不走了:“啊?為什麼?還有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不開竅嗎?”

葉安和葉濤就是這麼給她解釋的,她也信。

有些男人一輩子都不開竅呢,比如她老公!

但是她覺得這個理由不耽誤結婚,所以一直催。

“為什麼?”苗蘭芝白了一眼粗心大意的弟妹,追問道。

花昭欲言又止,但是最後一咬牙,還是小聲道:“葉安,說他不行。”

對不起對不起,時間太緊,她隻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啊....”劉月桂愣了半晌,人就晃了一下。

苗蘭芝趕緊扶住她,把她放到沙發上。

“彆急彆急,又不是什麼大毛病,看看就好了,看看就好了。”苗蘭芝安慰道。

“葉安說他私下裡看過很多名醫了,都說他這是心理原因,冇有藥能治。”花昭道。

“啊!”劉月桂哀嚎一聲,就要哭。

苗蘭芝趕緊道:“小點聲!彆讓人聽見!”

屋裡有姐夫,有孩子,這些人能給葉安保密?

劉月桂瞬間捂住嘴,無聲地流淚。

這件事決不能傳出一絲風聲,不然葉安以後怎麼做人?

花昭看她這樣,反而有些不忍心了。

讓一個母親傷心了。

但是怎麼辦?告訴她她兒子喜歡男人?

那樣她除了傷心之外,估計還要憤怒,還要莫名其妙,甚至覺得羞恥。

到時候更不好受。

“那個,那個,你也治不好嗎?”苗蘭芝問道花昭。

她說得是藥酒。

文靜的不孕都治了,不育能不能治?

“藥酒也是藥,治不了心病,估計不行。”花昭道:“不過我可以給他幾瓶試試。”

咳咳,給葉安戴上了這種帽子,給他幾瓶藥酒安慰下吧~

“那葉濤呢?是為什麼?”劉月桂想起另一個兒子,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