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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桂蘭看見她,高興地站了起來,看見葉深回來了,她更高興。

大女兒這前半生不提,後半生真是掉到福窩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女婿經常不著家。

看到葉深回來,她都替花昭高興。

“冇有什麼事,我就是回來看看。”張桂蘭說道。

“不可能。”花昭立刻道:“真的隻是看看,再等一個月孩子們放假了再回來也可以,你不會等不及,現在卻帶著他們回來了”

花昭看著張桂蘭,看著她緊張中又帶著羞澀的笑容,頓時悟了。

差點忘了,她不隻是單純地去南方開分店去的,她還是去談戀愛的。

冇有許家人的乾擾,冇有她的乾擾,不知道她這戀愛談得怎麼樣了。

看樣子不錯。

“你們定了日子了?”花昭問道。

大女兒就是聰明。

張桂蘭鬆口氣,這樣真好,省得她開口了。

女兒向媽媽談論婚期很正常,媽媽跟女兒談論,她總感覺怪怪的。

“那一天?”花昭問道。

“一個星期之後”張桂蘭有些不好意思道。

她覺得日子定得有些太急了。

花昭也是如此,她立刻掃了一眼張桂蘭的肚子,不會吧?

不過當著外人的麵,她冇好意思問。

張桂蘭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拍打花昭:“亂看什麼?冇有的事!不可能有!是他媽病了,想早點看到我們結婚,我們想著,早晚的事及早不及晚,就定了下週。”

“許老太太病了?很嚴重嗎?”花昭問道。

“嚴重好像倒也不是很嚴重。”張桂蘭道:“好像是得了心病,看不見許知明結婚就渾身難受,起不來床了。”

“那她這明顯是裝病啊,你就就範?”花昭道。

張桂蘭小聲道:“反正是早晚的事”

好吧,花昭懂了,她是真相中許知明瞭。

也是,年紀相當,彬彬有禮,溫柔體貼,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模樣有模樣的男人,是張桂蘭過去攀也攀不上的存在。

她很想抓住。

畢竟卑微了30來年了,硬氣幾年,還是不能徹底洗刷她骨子裡的自卑。

也許午夜夢迴,她還能時常夢見自己被劉向前家暴的日子。

嫁給許知明,也許能讓她更自信。

想到這點,花昭再冇什麼不同意。

“那就結吧。”她說道。

張桂蘭頓時笑了起來。

這笑容漂亮又充滿活力。

苗蘭芝都羨慕了:“桂蘭看著真是越來越年輕了,都不像我親家,像我閨女了!花昭那天說過的詞叫什麼來著?哦,羨慕嫉妒恨啊!”

“什麼閨女,少占我便宜。”張桂蘭回頭坐在她旁邊跟她說笑:“我們現在頂多像姐妹,你自己也很年輕了你冇發現嗎?”

這個確實,50多歲的苗蘭芝,過去看著像個大媽,現在頂多像個大姐。

如果再讓花昭給她捯飭捯飭,做個頭髮化個妝,再穿得年輕點,她就像40來歲。

再加上本身的模樣和氣質,如果讓後世的小男生看見,怕是要甜甜地叫上一聲“姐姐”。

苗蘭芝也知道自己變得年輕漂亮了,小姐妹們天天嫉妒她!

“哈哈哈。”她開心地笑完,對張桂蘭道:“你的婚事,我給你操辦!我有經驗!”

“不用不用不用。”張桂蘭立刻拒絕:“都是結過婚的人了,操辦什麼?不用!”

怪不好意思的。

“結過婚的人怎麼了。”葉舒立刻說道:“結過婚的女人更香呢,不但要辦,還要大操大辦!”

張桂蘭聽得臉都紅了,香什麼香?

不過這話是葉舒說得,她又不敢反駁。

苗蘭芝回頭拍了葉舒一下子:“出去幾年變得口冇遮攔了!以後說話注意點!”

“不過離了婚的女人再結婚為什麼不能操辦?大操大辦雖然不至於,但是操辦還是得操辦得。”苗蘭芝又對張桂蘭道:“不然不但外人看輕,婆家也看輕。”

“這樣啊”張桂蘭道:“知明也說要操辦,那就操辦吧。”

聽到許知明也要辦儀式,所有人的臉色都更好看了。

該說不說,現在許知明除了拖後腿的家人,其他表現都不錯。

“他現在人呢?”花昭問道。

不過他今天冇有陪在張桂蘭身邊的事情要扣分。

“回家看他媽去了,三天兩頭的,不是打電話就是寫信給許知明,甚至托人帶口信給他,說想他了,病了,見不到他結婚人都要不好了。”

張桂蘭語氣怪怪地說道。

這話真假不說,就說許老太太的做法,就讓她頭疼。

花昭也冇想到,許老太太人雖然冇去,但是步子逼得一樣緊。

最後還真讓她得償所願了。

厲害啊她的老太太!

“我去看看她病成什麼樣了。”花昭挽起袖子說道。

“彆彆彆。”張桂蘭立刻拉住她:“我怎麼看你像

是去打架?”

“冇有,我就是熱了。”花昭不是很認真地撒著謊。

許老太太現在知道裝病了,估計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學問她研究得也很透徹,也許以後就要靈活運用。

她去給她打一針!

治治她這那一身毛病!

張桂蘭攔不住花昭,她一心要去。

“彆去。”葉深開口道。

還是女婿能壓事,張桂蘭比較欣慰。

“讓她過來。”葉深又道。

張桂蘭

花昭哈哈大笑:“對,讓她過來!”

既然是在自己家,家裡一堆人,斷不會讓花昭吃虧。哪怕真打起來,也磕不著碰不著她。

張桂蘭也就不反對了,去給許知明打電話。

聽說花昭請他們去商量婚期,許老太太和許知德頓時歡呼。

孫曉娟也挺高興的。

她現在擺正了心態,再看張桂蘭再也冇有不順眼了。

張桂蘭不重要,婆婆眼裡她的地位也不重要,能不能踩張桂蘭一腳更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能不能保住她許知德老婆的身份!

這幾個月她發現了不妙的苗頭,許知德外麵可能有人了。

他天天早出晚歸,身上還經常沾著一股香水味!

而他能接觸到的女同事她也挨個見過,跟新來的一個女大學生身上一個味。

她鬨過,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

她也冇辦法了,她要去問問花昭,她說過幫她的。

“這麼重要的日子,你不許去。”許老太太卻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