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醫院。”被喻色連珠炮的吼完,墨靖堯這才同意去醫院,卻是有條件的,“隻檢查,不住院。”

“好吧。”喻色看著墨靖堯,這男人,這個時候彆扭的就象是個孩子。

墨二這才把車駛向醫院,喻色卻是擔心的問道:“墨一呢?他怎麼樣?”兩個男人一直冇有提起墨一,真是要把她急死了。

“他會遊泳,他無事。”墨二回到。

“那他現在……”可冇看到墨一的人,喻色還是不免擔心。

“新江對岸還有一個操控者,他去追蹤了。”

喻色長舒了一口氣,墨一墨二都冇事就好。

這個時候,她終於有時間回頭了,再看一眼後麵那幢因為爆炸已經樓目全非的居民樓,“後備箱裡的人就是從那小樓裡抓到的?”

“他引爆炸彈後跳樓,墨二趕來直接製服丟進車裡。”

喻色這才瞭然,很想問墨靖堯剛纔進那間房間後都發生了什麼,可想到他身上的傷,立碼道:“你趴下。”

墨靖堯依言乖乖的趴到了車椅上。

他太高。

大長腿全都是蜷在下麵。

喻色顧不得這些,直接打開揹包,然後拿出剪刀直接就剪開了墨靖堯身上的衣服,以避免在脫衣服的時候讓他二次受傷。

這個時候,還是儘可能的不動。

否則,很容易加重他的傷勢。

衣服剪開了。

墨靖堯受傷的身體,一片淤青。

從那麼高的地方墜落下來,然後還壓了一個她,他不受傷是不可能的。

她雖然隻有九十幾斤,但是加上墜落下來的重力,壓在他身上就特彆重了。

喻色有些心疼,就象墨二認定的,如果不是為了她,他不會傷成這樣。

銀針一針一針的落下。

每一針下手的時候都是儘可能的快狠準。

因為,越慢越下不去手墨靖堯才越疼。

連下了幾十針,她這才收勢。

墨二的車開的很慢很緩,這是擔心顛簸給墨靖堯的傷帶來二次傷害。

畢竟,墨靖堯背上全都是銀針,最怕顛簸了。

“手機。”不想,喻色才為墨靖堯施完針,就聽墨靖堯要手機。

喻色直接握住他的手,“不許看手機。”

“還有漏網之魚。”

“那也不許,不是已經有活口了嗎,等你去醫院檢查完,確定冇什麼大問題,你想怎麼折騰我都不管,但是現在就是不行。”喻色說著,緊握了一下他的手,絕對的警告意味。

“三分鐘。”墨靖堯退而求其次。

“一秒鐘都不行。”

“小色……”

“你求我也不行,我是醫生,我知道你什麼情況,你要是不想要命了你直說,我直接一針紮到你腦子裡讓你一針斃命,從此你一死百了我也再不用為你擔心。”

墨靖堯這才噤聲了。

正開車的墨二這一刻對喻色的佩服之情已經如滔滔江水了,幸好是有喻色跟上了車,否則,換成他來照顧墨靖堯,那絕對是墨靖堯要什麼給什麼。

要手機就給手機,他是半點也不敢忤逆墨靖堯的。

第一次遇見墨靖堯這麼聽話的時候。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他現在服了。

而此時透過後視鏡再看喻色,也順眼了許多。

因為,他現在平靜下來後,終於想起墨靖堯這條命都是喻色給的。

要是當初冇有喻色,墨靖堯現在早就變成一堆屍骨。

他現在還能跟著墨靖堯,算起來都是喻色的恩賜。

所以,墨靖堯關他一個月的禁閉,不冤。

車箱裡一片安靜。

喻色還是緊握著墨靖堯的手,“墨二,平時你和墨一都是象今天這樣不遠不近的緊跟著靖堯車的嗎?”如果不是今天出了事,她都不知道墨一和墨二是一直跟著她和墨靖堯的。

隻是,墨一和墨二的車與墨靖堯的車拉開了距離。

再加上是不起眼的小車,如果不是特彆關注的話,還真不容易發現。

雖然早就知道墨靖堯到哪裡都有人保護著,但是在今天出事後,她才發現墨一和墨二的存在是有多重要。

否則,就算之前發現大橋上不對勁,再想自保的話,就隻她和墨靖堯,很難。

因為,她是他的軟肋。

就如同他剛剛帶著她跳下樓的那一刻,是她帶給了他危險。

後來有了墨一墨二的加入,他們四個人不止是全都安全無恙,同時,還順虅摸瓜追蹤到了埋下炸彈搖控炸彈的人,這纔是這一次的重大收穫。

而她,最想知道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墨靖堯於死地。

那個人的存在,於他們來說,分分秒秒鐘都是危險。

“是。”墨二簡捷的一個字,彷彿是跟著墨靖堯久了,墨靖堯的習慣也傳染到了墨二的身上,冷酷無情,是喻色對墨二的評價。

“墨二,剛剛的樓上,會不會有居民傷忙?”

“在我和墨少趕到之前已經查過了,那一幢居民樓裡隻有一樓和二樓有人住,三四五六樓四個樓層早就被人清空了。”

“你的意思是新江大橋在修建的時候,就有人開始準備今天的事件了?”

“等查。”

“墨靖堯,知道我們今天出來的人不多。”她一個手指頭就能數出來,她隻告訴了楊安安,墨靖堯和詹嫂。

這幾天祝許交給了祝剛,所以詹嫂都冇有過去公寓,但是詹嫂相當於同時是洛婉儀和墨靖堯的人,因為詹嫂對她坦白過她也受洛婉儀的控製,就因為詹嫂的坦白,所以,喻色還是相信她的。

但現在出事了,無論是誰,但凡是知道她今天要來觀音寺的,全都有嫌疑。

“給我手機。”結果,她才一說完,墨靖堯又要手機了。

“你是想查是誰透露了訊息?”喻色這才恍然。

墨靖堯眯了眯眸,如果不是背上全都是銀針,他直接就拿過手機了,“嗯,把你懷疑的所有人都告訴我。”

“我隻告訴過詹嫂和楊安安,再冇有其它人了。”喻色說完,小臉上全都是懊惱。

兩個人,都算是她相信的人了。

這一刻,喻色甚至在猜想會是她們兩箇中的誰呢。

無論是誰,都會讓她對人性深刻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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