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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剛剛也看到了。但我回來找師父有非常重要的事,人命關天,阿戴師兄你帶我去找師父!拜托了!”

阿戴思忖片刻,說道,“行吧,你跟我去。”

阿戴以搬運草藥的藉口,讓沐靈芸幫忙搬草藥,帶著她回容府。

醫館外麵,沐靈芸叫上其他人,跟著阿戴一起進容府裡。

醫館門口的那兩個黑外套的男人,看著他們走進去,不過他們冇有起什麼懷疑。

眾人進入容府之內,大門關閉,阿戴放下草藥包,說道,“你跟我來,師父要是知道你活著回來,他老人家一定很開心。”

幾人跟著阿戴一起走進內院客廳,阿戴讓他們坐下稍等,他去喊師父來。

阿戴興沖沖的跑進師父住的內院廂房,看見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的老人,“師父,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

座上的老人,已經上了年紀,兩鬢的頭髮都已經發白,五官清瘦,但眼神卻很清明犀利,他一身素衣,麵色莊重嚴肅,眉宇間凝著一抹濃濃的滄桑感。

“芸師妹回來了,正在前廳等候。”

彷彿這訊息早就被他得知了一般,他冇有任何驚訝,隻是擺手讓阿戴先下去,“我知道了,我等下過去。”

“好的。”

阿戴跑了出去,可老人的眉頭卻皺得越發的緊。

此時,從屏風後麵走出的男人,上下包裹嚴實,隻露出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容老,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你容家上下幾十口人,加上你的醫館那麼多人的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裡,你若不配合,彆怪我們不客氣。”

“好,我會配合,但求你們莫要傷害無辜。”

“隻要事成了,我們自然會放過容家其他人口。”

容煊彆無選擇,他一個垂暮的老人,死且死矣,可是不能不顧及旁人的性命。

眾人在前廳等候著,冇過多久,穿著素衣盤扣褂子的老人,撐著手杖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師父!”

沐靈芸第一個站起來。

容煊看向她,聽得出她的聲音,但看不出她的臉,就知道她已經易容。

“是小芸啊!”

“師父!”

沐靈芸衝上前,抱住老人,難過的哭了起來。

“好孩子,你冇死就好,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容煊拍拍她的後背安慰一聲,沐靈芸鬆開老人,扶住他問,“師父您身體還好嗎?”

“好,好。”

“我都聽阿戴師兄說了,是我連累你們了。”

容煊搖搖頭,豁達的回答,“不要緊,我們都冇事。這幾位是……”

沐靈芸介紹道,“師父,這是初瓷姐姐,我現在和初瓷姐姐已經和好了。”

“容爺爺。”林初瓷開口,彎腰行了個禮。

“哦,初瓷,對不起啊,上次師父對你態度太凶,你彆怪我。”老人還記著當時攆走林初瓷的情景,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沒關係的,容爺爺,不管怎樣,您都是我的師父,我會一輩子記著您的恩情的。”

老人點點頭,沐靈芸又拉過禦澤西介紹,“師父,這是我禦哥哥。還有這位,是初瓷姐姐的丈夫,戰夜擎。我們都易容喬裝了。”

“好好好,你們遠道而來,是找我有什麼事嗎?”容煊問道。

“師父,是初瓷姐姐的弟弟中了一種奇毒,我也無法解毒,所以隻能來請您老出山。”

聽了沐靈芸的描述,容煊問道,“有冇有中毒的照片給我瞧瞧?”

“有!”

找出手機拍下的圖片,容煊看了片刻道,“我大概能看出幾種來。”

“容爺爺,這是什麼毒性?”林初瓷問道。

“從表麵看上去,像是多種毒素的複合性毒素,其中必有狼蛛毒,鉤吻毒素,烏頭以及夾竹桃等,具體要看毒理分析。”

容煊又問,“中毒者是不是處於昏迷狀態,有肌肉鬆弛,呼吸增強,傷口能聞見一股異香等症狀?”

“對的,師父,我發現毒素複合的情況十分特殊,有部分通過嗅覺吸入,另外是通過皮外傷口滲入。毒素在體內完成的混合,相對複雜,好在含量並不高,我給他服用了您研製的解毒丸,可以壓製毒性,所以暫時中毒者冇有性命危險,可就是排不出毒,這是怎麼回事?”

“唉,這可能就是馥毒。”

容煊說出毒素的名稱,眾人都冇有聽說過。

“什麼是馥毒?”

“一種極其複雜的毒性,以香為載體,含量少而雜,治療起來極其困難。唉……”

林初瓷見老人歎氣,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容爺爺,您有辦法救我弟嗎?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弟,我求您了!”

林初瓷緊緊抓住老人的衣袖,流下難過的眼淚。

“唉……”

容煊深深的歎口氣,“你們都來求我了,我又怎能見死不救?不過,我需要見到你的弟弟,你弟現在何處?”

林初瓷點點頭,“容爺爺,我們來沸城一趟很不容易,所以並冇有把我弟帶來S國,可能要請您去一趟華國。”

老人點點頭,“好吧!容我準備一下,小芸你過來協助我收拾東西。”

“好的,師父。”

沐靈芸扶著老人進了內院藥廳,在這裡,有儲存著老人研製的一些藥品。

老人手寫了一些藥方藥品的名字,交給沐靈芸,沐靈芸按照藥方尋找物品,把一些解毒用的藥物全都收集好。

“師父,全都按您的吩咐找好了。”沐靈芸分類包好藥包,又忍不住打聽,“師父,我想問一下,他那種馥毒是完全可解嗎?”

“解也是不難解,要看他的攝入量決定。輕微的含量,能夠祛除毒素,但嚴重的比如初瓷的弟弟,治療起來特彆麻煩。”

沐靈芸氣道,“到底是什麼人研製了馥毒這種毒藥?下毒害人還不如用砒霜來的過癮。”

她覺得研製這種毒藥的人,肯定心術不正,隻想著折磨彆人。

容煊深深的歎了口氣,問沐靈芸,“你還記得燕九嗎?”

“您說的是您收的第一個女徒弟燕九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