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蒲蘭彬依舊提著東西登門賠禮道歉。

下人並未接東西,直截了當地告知,“蒲大人您今後都不用再來了,我們家娘子是不會見您的。”

“這東西收下。”蒲蘭彬要將東西塞到他手裡,卻被他避開,“娘子吩咐了,凡是和蒲大人有關東西一律不許入府。”

“您就莫要為難小的了。”下人一臉為難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蒲蘭彬答應一聲,從門口離開,繞到後門在圍牆略矮的地方,將東西扔了進去。

蒲蘭彬踮腳張望一眼,方纔離開。

過了好一會,纔有路過的丫鬟瞧見,撿起東西拿去給楊蕙蘭。

“娘子,這是奴婢在後門那撿到的,看樣子是蒲大人丟進來的。”

“扔出去。”楊蕙蘭雙目略微紅腫,瞥了一眼,冷聲道。

“是。”丫鬟連忙將東西拿出去。

是夜。

楊蕙蘭獨自佇立窗前,望著皎潔的月色,心緒萬千。

她站了許久,手裡捏著一根髮簪。垂眸看了好一會,指尖輕輕摩挲,眼裡滿是不捨。

楊蕙蘭高仰起頭,將眼眶氤氳的水霧止住,一狠心將髮簪從窗子扔了出去。

髮簪掉落在地,上麵的珠翠碎裂,亦如她自己。

翌日。

蒲蘭彬一如既往的給楊蕙蘭送東西,剛要出門就被蒲母喚住。

“兒啊,你這是要去哪啊?”

“去楊府。”蒲蘭彬並未隱瞞。

“你怎麼日日去楊府?這楊府到底有什麼好的?”蒲母心疼兒子,她已經聽說了,楊蕙蘭不肯見他,他便日日送賠禮道歉的禮物,哄她開心。

“娘,我做了錯事,我現在是在彌補,我此生非她不娶。”蒲蘭彬目光堅定,語氣決然。

蒲母心裡五味雜陳,不知說什麼纔好,眼瞧著他離開。

她皺了皺眉頭,難道是我錯了?

“兒子頗有我當年的風範。”蒲父露出欣慰地笑容。

蒲母瞪了他一眼,“兒子真是隨了你一樣的執拗。”

“這是執著。”蒲父糾正她的言辭。

蒲母心煩意亂,懶得同他爭論。

蒲蘭彬再次登門,依舊被拒之門外。

他還是以老方法將東西丟進府裡,卻在後門外麵的牆角瞧見昨日的禮物。

他撿了起來,眉心一皺,連東西都不肯收,當真不肯原諒我嗎?

蒲蘭彬不明白,明明不是罪大惡極的事,為何她要揪著不放。

接下來兩日,他依舊每日費儘心思送禮,甚至使儘渾身解數哄她開心,卻冇有任何迴應。

他的東西都被無情的丟出來。

蒲蘭彬垂頭喪氣地去了醫堂,打算讓趙錦兒幫忙。

“趙娘子。”

“蒲大人,你怎麼來了?瞧著你臉色不太好,我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