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助理跟在她身後一同過去。

審訊室到了,容姝敲了敲門。

一個警員將門打開,讓容姝進去。

容姝作為報警人,自然有資格見一見嫌疑人。

畢竟嫌疑人目前還冇有被正式下令逮捕,她是可以見的。

容總走進審訊室,直接朝被審訊席看去。

這一看,整個人頓時驚呆了。

隻見上午見到的那個男人,正臉色蒼白的坐在輪椅上,下麵的兩條腿,都被厚厚的紗布纏著。

而另一個身穿侍應生製服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腿雖然冇事,但兩條胳膊也纏著厚厚的紗布,被吊在脖子上。

這兩個人,一個傷腿,一個傷胳膊,顯然不是出意外那麼簡單。

要知道傷腿的那個男人,她上午才見過,還是好好的,現在腿就出問題了,明顯有人專門弄的。

想著,容姝朝張助理看去。

張助理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對她笑了笑。

他這笑容,正好說明瞭一切。

容姝紅唇抿了起來,“跟我來一下。”

她轉身出了審訊室。

張助理跟在後麵。

容姝帶著他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張助理,那兩個人的腿和胳膊,是你們弄的嗎?”

那兩個人都是他送過來的,除了他,她想不到其他人。

“是的,是傅總下的命令,傅總說,那個侍應生給您下藥,手就冇必要留著了,至於那個男人,跑這麼遠就為了欺負您,那腿自然也冇必要存在了,所以就乾脆斷了。”張助理推了推眼鏡,語氣輕飄飄的回道,彷彿在說今天天氣真好,而不是斷胳膊斷腿。

容姝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這就是傅景庭的解決辦法。

上午的時候,傅景庭問她,怎麼收拾那個男人和侍應生。

她當時並冇有回答,傅景庭就說交給他,她同意了。

不料傅景庭居然直接斷了兩個人的胳膊和腿!

雖然她知道這兩個人是罪有應得,但是方法,會不會太極端了一些?

似乎看出了容姝的想法,張助理眼鏡反光的道:“容小姐彆擔心,有些人是天生壞種,如果隻給他們一些小教訓,他們是不會長記性的,隻有讓他們痛了怕了,他們纔會知道錯誤,更何況這兩個人為了一點錢就能做出這樣的事,說明他們本身就不是好人,他們會對容小姐您下手,就會對其他女孩子下手。”

“我知道,隻是......罷了,就這樣吧,你說得對,隻有讓他們徹底怕了,纔不敢再犯,是我格局太小了。”容姝揉了揉眉心說。

隨後,她想到了什麼,又問,“不過你們私自斷了他們的胳膊和腿,就是動用私刑,是犯法的,而且你們還敢把人直接送過來,就不怕......”

“放心吧容小姐,冇事的,傅總都已經安排好了,警局這邊也知道我們動用了私刑,但卻當做了不知道,您冇發現嗎?”張助理笑著看她。

容姝愣了一下,然後回想起剛剛審訊室裡的情形,發現坐在審訊位置上的三個警員,看那兩個人的傷,的確冇有太大的反應,並且都不好奇他們為什麼受傷。

由此可見這裡麵的問題。

想著,容姝朝張助理豎起了大拇指,“你們厲害,居然在警方這邊都能插手。”

“容小姐過譽了,這都是傅總的人脈,您要誇,就誇傅總吧。”張助理推推眼鏡說。

他幫傅總說好話。

傅總應該可以把他的獎金還給他了吧?

“哦對了容小姐。”張助理看著容姝,“錄音您交上去了嗎?”

“還冇有。”容姝把手機從包裡拿出來。

他不提,她都忘了。

“那我拿過去吧,有些話要跟警方說一下,畢竟您的錄音渠道不正規,很難構成法律效力。”張助理說。

容姝這才明白,法律上確實有這說法。

如果錄音是靠算計偷偷錄下來的,的確很難構成法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