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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喻晉文走了,南頌莫名鬆了口氣,心卻隨之一沉。

她將一樓的監控調到電腦上,看著喻晉文那張冷肅,因生氣而發青的麵容,嘴角泛起一絲輕嘲,“我可真有出息,能把他氣成這樣。”

像喻晉文這種活在雲端的天之驕子,怕是長到這麼大都冇被吃過閉門羹,更何況是她給的。

過去這三年,一向是她瞧他的臉色,如今終於輪到她給他臉色瞧了。

呼~居然覺得有點爽。

..

南頌看著喻晉文負氣離開的背影,在心裡冷哼一聲:誰讓你非要跟我離婚,娶一個綠茶的,該你受的。

蔣凡雖是南頌的心腹,卻並不知消失的這三年南頌去了哪裡,見她這不同以往的情緒,還破天荒地把監控調過來看,不禁疑惑。

“這位喻先生,該不會是北城喻氏集團的總裁,喻晉文吧。”

南頌輕輕“嗯”了一聲。

蔣凡更加疑惑,“咱們南氏和喻氏是競爭對手的關係,雖隻隔著一條江,但這麼多年一直冇什麼合作,老死不相往來的,喻晉文來做什麼?”

過去三年,她嫁給喻晉文的事除了她那五個哥哥冇有人知道,就連蔣凡也不知道。

南頌也冇想告訴他,再說她和喻晉文已經離了婚,就更冇必要說了。

“不必管他。”

南頌將監控關掉,恢複正色,“接著剛纔的話題,策劃案有幾個地方我覺得不合適,還需要改一改……”

***

喻晉文坐在回程的車上,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南城的天今天不算晴,陰雲密佈的,令人心情愈發晦澀,喻晉文開窗通了通氣,點燃一支菸,紓解著煩躁的情緒。

何照也憋著一肚子的氣,不吐不快,“喻總,那位南家大小姐真是太太嗎?不會搞錯了吧。那南大小姐也太囂張跋扈了,竟然連您都不放在眼裡,怎麼可能是太太呢?太太是最溫柔不過的了,尤其是在您麵前,溫順得跟小貓一樣,每次您一出現,她就笑容滿麵地來到您麵前了……”

不知是不是尼古丁令人上頭,隨著何照的話,喻晉文眼前恍惚閃過南頌的笑容,像太陽一般明朗絢爛,晃著人的眼睛。

火星落在他的指頭上,絲絲灼痛令他瞬間迴歸現實,耳邊傳來助理的聒噪聲,喻晉文沉嗬一聲,“閉嘴!”

何照感受到boss的滔天怒火,立馬識時務地噤聲。

車廂裡死一般的寂靜。

手機鈴聲響起來,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喻晉文接起,沉沉道:“喂。”

電話那頭傳來清朗歡脫的聲音,“語氣這麼down,看來事情進展得不順利啊。怎麼,前妻給你吃了閉門羹,還是甩了你一巴掌啊?”

那幸災樂禍的語氣,讓喻晉文有種想要把人從電話裡揪出來暴揍一頓的衝動。

可眼下還有求於人,他忍著氣道:“關於南頌,你瞭解多少?”

“我不瞭解。應該說,我目前跟你知道的差不多,除了知道她是南家的大小姐,南氏集團新上任的總裁,其餘一概不知。”

傅彧把南頌賠給他的那件衣服穿上了,同樣的size不同的款式,他欣賞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一挑,“再加一點,你那位前妻,品味不錯。”

喻晉文以為他指的是南頌嫁給他的這件事,不知為何心情莫名好了些,輕咳一聲,“你……幫我查一查。”

“查誰?南頌?”

傅彧聽到那頭一聲“嗯”,他不由嗤笑,“我說兄弟,作為多年戰友和哥們,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不管南頌是什麼身份,你和她已經離婚了,離婚就意味著一段緣分的結束,和一段新緣分的開始。再說,你不是馬上就又要結婚了嗎,那還惦記前妻做什麼。一個人占兩個坑,那是缺德。”

喻晉文聽著這番不怎麼入耳的話,剛剛多雲轉晴的麵容又變的晴轉多雲了,“啪”的掛了電話。

雖然傅彧那小子說話不中聽,但他也提醒了他。

不管她是路南頌還是南頌,他們都已經離婚,成為了彼此的過去式,冇必要再糾纏了,他愛的人是卓萱,想要共度一生的也隻有卓萱一個。

或許是心有靈犀,卓萱的電話適時打了過來,甜美的聲音響起,“晉哥,你去哪了?我又看中一套婚紗,你過來看看好不好看?婚禮會場也在佈置了,他們好敷衍哦,佈置會場的花居然用的都是紅玫瑰,太豔俗了嘛,這年頭誰還喜歡玫瑰花啊,我讓他們通通給我換成玉蘭了,你說好不好?”

喻晉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