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晉文原本就不悅的心情,因著南頌的話,瞬間墜入了穀底。

她竟問,他是她的什麼人?

他咬緊牙關,額頭青筋跳個不停,緩了好一會兒才穩住情緒,“我也想知道,我在你南頌心裡,究竟是什麼人?”

聽出他嗓音裡的暗啞和傷情,三個哥都跟著怔了怔。

怎麼看上去,這廝倒像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南頌嗤笑了一聲,迷醉的音色裡滿是譏誚,“還能是什麼,前夫嘍。你的白月光不是來找你了嗎,你跟她一起玩去啊,過來打擾我做什麼?想玩雙蝶飛飛不成?”

此話一出,三個哥瞪大眼朝喻晉文看過去,這小子居然還有這癖好?

..

喻先生風評被害,臉當場黑了。

他胸中怒意翻滾,卻又無處發泄,又覺得她這樣諷刺他興許是因為吃醋,興許是因為還在乎,這樣兩種情緒撞擊在一起,怒氣也不知不覺衝散掉了。

“我不知道卓萱會來。”

喻晉文開口跟南頌解釋,“我把該說的話都跟她說了,以後她不會再出現打擾我們的生活……”

他話音未落,就看到南頌抬起手臂,在身前畫了個“X”。

“你是你,我是我,冇有我們。”

南頌冷冷地開腔,看著喻晉文的臉,嘲弄地彎了彎唇角,“你可是許了她一生的承諾,就這樣反悔,合適嗎?我覺得你倆挺般配的,一個厚臉皮,一個不要臉,湊在一起得了,免得禍亂人間。”

喻晉文麵色沉得快要擰出水來,“小頌……”

他剛上前邁了一步,就被權夜騫擋住了去路,“離我妹妹遠點,小頌也是你叫的?”

喻晉文不去管他,麵無表情地往前走,橫行無所顧忌,撞在權夜騫身上,兩個人眼看著就要打起來,南頌適時上前,跳上了權夜騫的背,趴在他耳邊小聲道:“二哥,你答應我的,不許動他。”

權夜騫下意識地用手托住妹妹,怕她掉下來,歪了下頭,冇好氣地說,“我看他這個樣子就來氣,他自己找揍,我能不成全他?”

“那也不行。”

南頌喝多了酒,眼下雖然不太清醒,但態度卻很堅決,“好睏哦,送我回去吧,我不想見到這個人。”

權夜騫憋著火想揍喻晉文一頓,但他答應了妹妹的事情就要做到,彆人他不怕,可這小野貓原則性強得很,他今天要是不管不顧地動了手,明天她清醒過來,隻怕還要找他算賬。

三個哥都懶得跟喻晉文計較,牽著南頌的手走出包廂,喻晉文看著她和三個男人離去的身影,瞳孔外部覆著一層黑壓壓的濃霧,裡麵是深不見底的幽穀。

他自然不放心南頌就這麼跟著彆的男人走了,咬牙跟在後麵。

南頌喝醉了酒就走不直,走起路來東倒西歪、步履蹣跚的,跟打醉拳似的,左邊晃一晃,右邊晃一晃,眼看著就要一頭栽下去。

賀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無奈地輕歎口氣,“小醉貓,彆逞強了。上來,我揹你。”

他剛剛彎下腰矮下身子,還冇等南頌爬上去,迎麵就走來浩浩蕩蕩的一幫人,幾個大腹便便的生意人,身後跟著一個打扮鮮豔靚麗的女人,賀深不經意間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

賀深的身體微僵,而舒櫻的腳步,則是生生頓在了那裡,待看到他身後的南頌時,一雙美目立即被冰封住。

他回來了!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舒櫻小姐,怎麼了?”

旁邊的老闆見舒櫻停了下來,關切地詢問著,舒櫻扯了扯僵硬的麵容,硬擠出一絲笑意,道了聲“冇事”,繼而跟上他們的步伐,繼續往前走,這一次她的目光冇有再看賀深。

可諸多老闆中還有一張熟麵孔,是星域傳媒的老總李隆升,舒櫻正是他公司的藝人。

李隆升搞不定喻氏,也搞不定南頌,隻能和彆家談合作,還把當家花旦拎出來陪酒,正腆著臉賠著笑,便瞥見了喻晉文和南頌,一張老臉“啪嗒”垮了下來。

喻晉文卻並冇有關注旁人,他所有的專注力都在南頌身上。

眼看著南頌就要往賀深的背上趴,他實在忍不了了,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握住南頌的手,身子一低,就將人扛在了肩膀上。

“喂,嘛呢?把人給我放下來!”

權夜騫瞪起眼睛。

喻晉文卻是理都不理,扛著南頌就往外走,權夜騫剛要追上去,就被白鹿予攔住了,“行了,彆追了,他要送就讓他送吧。你看不出來麼,這倆人鬧彆扭了,讓他哄一鬨,冇準小六心情還能好點。”

“那就這麼讓他把小六帶走?他占她便宜怎麼辦?欺負她怎麼辦?”

權夜騫說什麼都不放心,風風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