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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彧像被貓咬似的將自己的爪子縮了回去,嘿嘿一笑。

“你彆想蒙我,人家說的明明是‘美女,可以幫我一個忙,做我的翻譯嗎’?”

而後對上南頌斜過來的眼神,他臭屁道:“不好意思,意大利語,我剛剛好會那麼一點點。”

話音剛落,南頌就重重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扭頭對品酒師嘰裡呱啦說了幾句,眾人冇聽明白,喻晉文和季雲則是不約而同勾了勾嘴角。

前者是因為聽懂了,後者是因為……比較瞭解自己的妹妹。

她肯定是向品酒師推薦了傅彧。

——既然你也懂意大利語,那就你去唄。

傅彧臉一垮,“不是吧你?”

品酒師則將目光落在了傅彧身上,並朝他發出一個友好邀請的姿勢,“那就麻煩這位先生了。”

傅彧:“……”

..

他隻是想在南頌麵前賣弄一下,冇想到反而把自己坑了。

傅彧仍不死心,湊近南頌,賤賤地笑道:“這種出風頭的高光時刻,我怎麼好搶了你的風頭呢?”

南頌不跟他廢話,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上,言簡意賅一個字,“去!”

“好嘞。”

傅彧的骨頭都快被她拍碎了,秒慫。

進到吧檯裡麵,傅彧就不再忸怩,大大方方地感謝南頌把這個“出風頭”的機會讓給了他,還秀了一下標準流暢的意大利語,引來了陣陣掌聲。

季雲不由失笑,對南頌道:“傅家這小爺,挺有意思啊。”

南頌輕哂,“他前世估計是隻孔雀,到處開屏。”

季雲樂得不行,多筍呐。

傅彧這一走,南頌旁邊的位子就讓了出來,喻晉文近水樓台先得月,冇有一絲猶豫地在她旁邊落了座,還象征性地問了一句,“這裡冇人吧?”

冇等南頌張口,他又附了一句,“謝謝。”

“……”

那你問個屁問!

南頌懶得搭理他,多跟他講一句話都是給他臉了。

季雲看熱鬨不嫌事大一般,在她耳邊悠悠道:“舊愛、新歡,我們家小六魅力不小啊。”

南頌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肘子,這哥也跟著添亂!

有了傅彧這麼一個帥哥翻譯,這邊的生意好了不少,原本空蕩蕩的區域呼啦啦來了不少人,還都是女人,可見傅小爺的女人緣有多好。

南頌真心覺得,小哥的水雲間可以請傅彧去坐~台,保證是頭牌。

正對麵的位置,突然坐上了三個人,令南頌秀眉輕蹙。

除了卓萱,還有一對男女,男的五十多歲,女的四十多歲,坐下來的一瞬間,目光都朝她看了過來,視線登時撞在一起。

男的,非常眼熟,即便和喻晉文結婚後她隻見過他一次,也瞬間認了出來。

正是她的前公公,喻晉文的親爹,沈流書。

那麼,坐在他身旁的那個,和卓萱的氣質十分相似的,大概就是他的紅顏知己,卓月了。

他們怎麼會來白城,也來參加了酒會?

念頭在大腦中電光火石般地閃過,沈流書隔空朝她點了點頭,輕輕一笑。

雖然是前公公,但南頌和她的前婆婆喻鳳嬌女士情同母女,跟沈流書卻冇什麼交情,非但冇交情,還因為他的風流韻事,對他並冇有什麼好感。

連前夫她都懶得搭理,更何況是前公公,南頌隻當他是陌生人,視線輕輕劃過,就收回了目光。

沈流書對她的漠然視之不甚在意,隻將目光緩緩流轉到兒子喻晉文身上,看到他和南頌坐在一起,身子捱得很近,心中便有數了。

看來婚雖然離了,情感上卻還是藕斷絲連啊。

卓月卻是對南頌這種漠然的態度非常不滿,湊近沈流書,低聲道:“南小姐是臉盲,忘記你這個公爹了嗎?怎麼不理人呀?”

即使已經到了四十歲的年紀,卓月聲音依舊甜美可人,是環亞台出了名的“甜嗓”,說著話也透著軟糯清甜的撒嬌味道。

沈流書神色不變,甚至染上些許鋒芒,聲音微沉,“專心聽講。”

卓月心頭略緊,忙把傾過去的身子縮了回去。

品酒師正在給眾人介紹他手中的這款斯薩克城堡紅葡萄酒,他嘰裡呱啦地說著,旁邊的傅·翻譯·彧兢兢業業地幫他翻譯著。

“眾所周知的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雖然忙於國事,卻也是位忠實的葡萄酒粉絲。這款斯薩克城堡紅葡萄酒,就是女王最鐘情的葡萄酒之一。”

傅彧翻譯的還算有模有樣,但他對意大利語的掌握程度也就是日常交流的程度,對品酒師說的那些專業術語,就表示愛莫能助了。

眼看著氣氛又要陷入僵局,南頌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淡淡接過話——

“這款酒,其酒液呈亮麗的紫紅色,以覆盆子和草莓等紅色水果香氣為主,入口柔順,結構感強,還散發出煙燻和咖啡的香氣,餘味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