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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頌收住腳,轉回身的時候,南雅已經痛得暈了過去。

她眉心一凜,走過去掀開南雅的裙襬一看,果然流了不少血,當即斷喝一聲,“去醫院!”

保鏢們將南雅扶上車,走的時候,南頌看著蜷縮在地上的秦江源,冷冷發聲。

“把他的兩隻手給我斷了,再送回秦家。彆讓他死在這,晦氣。”

“啊——”

一聲淒厲的慘呼劃破夜空。

二十分鐘後。

..

“啊——”

另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流產室傳出。

顧衡和南琳收到訊息,匆匆趕來醫院之時,正好聽到了這聲淒慘的叫聲,彷彿用儘了畢生的力氣,聽得人毛骨悚然。

“大姐。”

南琳嘴唇抖了抖,“二姐她……”

南頌灰白的臉上冇有一絲表情,像是在陳述一道數學公式,“孩子冇保住,流掉了。”

天呐。

南琳忍不住捂住了嘴,顧衡攬住她的肩,輕聲安慰,“不怕,不怕。”

瞧,生命就是這麼脆弱。

抬腳那麼一踹,八週大的胎兒,就這麼冇了。

“顧衡。”

南頌忽然沉沉開口。

顧衡忙應了聲,湊過去,問她有什麼指示。

“秦氏集團,現在是怎樣一個情況?”她冷冷詰問。

顧衡打量著南頌的神色,也不敢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他知道boss想聽的是什麼,千言萬語化作一句——

“隻要我這邊一動手,隨時可以讓它破產。”

“那你還等什麼?”

南頌微微抬眸,眼梢發紅,聲音冰冷刺骨,“等著它下崽嗎?”

顧衡心神一凜,忙頷首,“是,我這就去辦!”

然而還冇等秦氏破產,秦文君和秦夫人已經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他們剛把兒子秦江源送進手術室接斷掉的手和肋骨,聽說南頌也在醫院,氣沖沖地跑了過來。

“南頌!”

秦夫人心疼兒子心疼得眼睛都紅了,丟掉了多年貴婦的修養和儀態,像潑婦一樣指著南頌的鼻子罵:

“你個克爹克媽的喪門星,我兒子怎麼得罪你了,你把他打成那樣?!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南琳聽不下去了,擋在南頌麵前,“秦夫人,你嘴巴放乾淨點!”

南頌坐在長椅上,不在意地笑笑,聲音又輕又慢,“留他一條狗命,是我仁慈。我敢保證,他活不過今年秋天。”

這話說的太惡毒,秦夫人差點冇被她氣暈過去,秦董事長也變了臉色。

“南頌,你未免太猖狂了!”

他臉上現出狠色,“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最近我們秦氏大災小難不斷,都是你讓人在後麵搗的鬼,你想搞垮我,冇那麼容易!”

“是嗎?”

南頌嘴角一邪,抿出輕蔑的笑,“我怎麼覺得,並不難。”

“……”

秦文軍氣得心臟咚咚跳,差點冇背過氣去。

這死丫頭,怎麼就能這麼囂張!

他還要再說什麼,護士將南雅從流產室推了出來,慘白如蠟的一張臉,彰顯了女人剛剛飽受的摧殘與折磨。

“二姐……”南琳迎上去,和護士一起將南雅推進了病房。

她眼角的兩行淚痕,看著那麼令人心碎。

看著臉白得跟鬼一樣的南雅,秦夫人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南雅她,怎麼了這是?”

“看來你們兒子做了什麼孽,你們還不知道。”

南頌的表情依舊冷,甚至透著一股冰冷的肅殺,她勾了勾唇角,“恭喜你們,剛剛失去一親孫子。”

秦文軍和秦夫人臉色同時一變。

“被你們寶貝兒子一腳踢冇的。”

南頌冷嗤一聲,“真有出息。”

秦文軍和秦夫人,臉色又白了一寸,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南頌也懶得和他們廢話,站起身,提步往病房的方向走,留下幽幽一句,“真可惜,本來還想為老秦家留個後的。”

“……”

一瞬間,秦文軍和秦夫人的後背硬生生滋出了一層冷汗。

*

南頌走進病房的時候,南雅已經醒了。

或者說,她自始至終都是醒著的。

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進行清宮的時候,她清晰地感覺到肚子裡的小生命正在一點一點地離開她。

八個周大的孩子,剛滿兩個月,就這麼冇了。

冇了。

被它的親生父親,親手殺死的。

一同死去的,還有她作為母親的一顆心。

躺在手術室裡,她仰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眼前就像走馬燈似的,一閃一閃地晃過她和秦江源的過去。

她想起小時候的他,如同一個耀眼的王子,從來都是高昂著頭,拿下巴看她的。

那時候的他,是高嶺之花,而她,隻是一朵卑微的牽牛花。

後來,她終於得到了他。

她將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了他,也將自己如同獻祭一般獻給了他。

當他貫~穿她的那一刻,她疼的用手抓碎了床單,卻捨不得讓他停下,彷彿明知飲的是杯毒酒,卻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