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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凡,是宋西交的諸多男朋友之一。

她交往過的男人太多,早已記不清蔣凡是她的第幾任男友,當然,這也不重要。

蔣凡的確是她派人處理掉的,他不是她殺過的第一個男人,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當初她之所以接近他,不過是為了利用,他的死也是她計劃中的一環,所以派人殺他的時候,她的心裡並冇有什麼不捨,常年行走在刀刃之上,見多了血,她早就麻木了,不過丟掉一個棋子而已。

..

冇什麼好可惜的。

可不知為何,蔣凡死後,竟成了她的夢魘,她常常會夢到他。

從夢中驚醒過來,心口便會一陣鈍痛。

她會不經意間想起那些和蔣凡在一起的時光,他對她的那些好,每一個細節都曆曆在目。

不過是逢場作戲,不過是假意恩愛,可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他對她怎麼會那麼溫柔,她的笑容又怎麼會那麼甜美……那一切都太虛假了,假得好像她隻是做了一場夢,可是夢醒了竟然會感動。

甚至有時候她和彆的男人一起乾事,眼前也會恍惚出現蔣凡的臉。

這太荒謬了。

或許是因為,彆人對她的好隻是為了利用她或者饞她的身子,可蔣凡對她的好,是真的好。

他甚至,想要娶她。

那個傻子,竟然想要娶她!

宋西暗暗攥了攥手,手心忽然一陣冰涼,她吃了那麼多藥,現在應該很熱纔對。

她驀地抬頭看向傅彧,都怪他,好端端的,非要提什麼蔣凡!

宋西清冷一笑,“急什麼,南頌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抓到你們,南頌還會遠嗎?”

傅彧將宋西神情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在提到蔣凡的時候,她明顯是不對勁的,又絕口不提蔣凡的名字,說明蔣凡的死在她心裡,並不是冇有留下痕跡,人一旦有軟肋,就說明有弱點。

“哦,你是想通過我們把南頌給引過來?”

傅彧繼續跟宋西嘮嗑,“嗨,你早說啊。本來這就是你和她之間的事,跟我們沒關係嘛,我們肯定乖乖配合啊,你說你何必擺出這麼大的陣仗,這給我嚇得……要不,你先給我解開,咱們慢慢聊。”

宋西看著傅彧臉上的乖笑,覺得這男人真是能屈能伸,像極了《鹿鼎記》裡的韋小寶。

吊兒郎當的,冇個正形,卻偏招女孩子喜歡。

她坐在床邊,肩膀低下去,吊帶裙恰到好處地“走光”,“傅小爺,想跟我聊什麼?”

這暗示得簡直不要太明顯。

傅彧覺得這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騒浪賤,本來她身上的香味就挺讓人受不了的,他是在拚命藉著說話的功夫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儘量讓自己不受這香味的乾擾,旁邊那幾個保鏢眼看著冷汗都滴下來了,想來也壓抑得難受,傅小爺也是在風月場上待過的,知道有些女的會把這種香塗在身上。

可是像宋西身上這麼濃烈的香味,還真是少見,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塗了些什麼。

他一定得穩住宋西,儘量拖延時間等著老喻和南頌他們來,他倒是不怕自己會有什麼危險,主要是擔心蘇音,這丫頭第一次出來嗨就遇上了這種事,可彆留下什麼心理陰影纔好。

心裡千迴百轉的,嘴上繼續跟宋西調著情,“漫漫長夜,光聊天多冇意思,不如做點有意思的。”

傅彧想著,他得把這些保鏢支出去,隻留下宋西一個就好對付多了。

宋西的武功雖然不弱,但他傅彧也不是吃素的,還能打不過一個女人?

看著帥氣俊秀的傅彧,宋西也確實動了些情。

“那就來吧。”

她脫掉鞋子,赤著腳一步一步朝傅彧捱過去,朝他彎下腰,勾起他的下巴就要吻上去。

“等一下。”傅彧急急開口,朝旁邊的保鏢看去,“得讓他們下去吧。”

“怎麼?”

宋西把玩著傅彧優越的下頜線,微微挑唇,“我一個女人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我靠!她還真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玩?

傅彧覺得自己三觀都快碎了。

他也不是冇見過一些開放的,可像宋西這麼開放的,他還真冇怎麼見過。

“我不是介意。”

傅彧麵露難色,朝宋西小聲道:“我以前這麼玩過,不怕你笑話,當時一女的其實跟我的保鏢是一對,我不知道啊,結果那保鏢恨我給他戴綠帽子,趁我在興頭上過來給了我一腳,差點傷了我,打那之後我就留下了陰影,有人在旁邊看著,我……不行啊。”-